“我明白了。”流芳師兄變得認真起來,“我應該好好修仙!”
聽他這麼說我放了心。狐仙大人雖然是仙,但其實隻是像窗口辦事的公務員,主權並不大,隻是將大家的祈福送達天界,最後的決定權還在天界。
“然後像師傅那樣!”他繼續說道,“位列仙班,他日等你死了,我和師傅可以把你帶到仙界和我們永遠在一起!”
“。。。。。。”這句話說得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不高興。宛如他和師傅現在就等著我死。果然天上有人好辦事,老娘可以升天了!
流芳笑了笑,看看瑾崋和懷幽,揚手揮過,瑾崋和懷幽眨了眨眼,忽的同時皺起眉來。
瑾崋摸向自己的臉:“啊!好酸,我的臉怎麼僵硬了!”他難受地使勁揉自己的臉,把他那張俊臉都揉地發紅變形。
懷幽則是揉自己脖子,嘶嘶地抽氣,也是僵了一時無法恢複。
我暗暗一笑,流芳師兄在一旁雙手托腮看著他們燦燦而笑。
外麵傳來匆匆的腳步聲,桃香跪在了門前:“女皇陛下,大人們已經安頓完畢,梁相想求見女皇。”
梁秋瑛想見我?
瑾崋看看我,轉身繼續揉臉。
懷幽揉脖子的手開始變得緩慢。
我也知道梁秋瑛想見我,但是,我不能見她。
我煩躁地說:“不見不見,看見這些人就煩,肯定又是說什麼祭祀的事,反正一切按規矩來,我現在要去看烏冬麵。”
“是。”桃香起身匆匆離去。
瑾崋第一刻轉回身,星眸瞪地比葡萄還大:“你還要去看望那妖男?”
“當然。”我說得理所應當,喝下杯中剩餘的茶,“不然怎麼體現我對他喜愛有佳呢?”我笑嘻嘻地對瑾崋眨眨眼,瑾崋白我一眼甩臉,雙手環胸:“我看你就是喜歡他!是不是,懷幽。”
懷幽不語,沒有接瑾崋的話,依然默默揉著自己的脖子。懷幽是個聰明人。
瑾崋見懷幽不語,不悅地伸腿踹踹懷幽的腿:“你又在那裏裝蒜!”
“你好煩!”忽的,平日老實寡言的懷幽竟是嫌惡地睨向瑾崋,讓瑾崋一時呆住了口,懷幽沉著臉一邊揉脖子一邊沒好氣地說,“女皇陛下有自己的打算,你不要成天像吃醋的小妾壞!你無聊!”
“你!你!”瑾崋居然被懷幽說得語塞,指著他半天怒然,“你才煩人呢!”瑾崋甩臉不再理睬懷幽。
流芳師兄看得開心,大大的狐尾在身後怡然自得地搖擺。
我起身看互不理睬的兩人:“我去了,你們不許打架。”
“懷幽不會。”懷幽對我一禮,瑾崋渾身的殺氣。
我笑了,走出殿門,穿上布鞋,縱身一躍,飛離神廟,往山下行宮而去。
夕陽漸漸落下,收走了它那豔麗的晚霞,留下一片淡淡的暖黃色的餘光。
我落在行宮大殿青黑的房梁上,放目看去,看到了東麵一座宮殿近衛軍最多,孤煌少司應該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