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俊和阮書看著阮霄,這一瞬間,所有的酸甜苦辣的情緒一股腦的都湧了上來,那眼淚也跟著滾落。
二人一起走過去,抱住了阮霄。
“爹……”阮書落著淚啞著嗓音喊了聲,千言萬語隻化作這一聲呼喊。
而阮俊則要痛快許多,哭得委屈又大聲,上氣不接下氣的:“爹,你總算回來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哇哇哇……我真是怕死了!”
阮霄心裏也是酸酸脹脹,一家四口就這麼你抱我我抱你的哭做成一團。
阮寧幾人走了進來,看著阮霄四人哭成這個樣子,柳澈李大夫二人都很識趣的沒有上去打擾,李大夫的眼角更是莫名的有些酸澀。
他把頭別開,不去看哭的稀裏嘩啦的阮霄四人:“老夫最討厭看見這種場麵了。”
柳澈則是抬眼看著阮寧,隻見女孩就愣愣的站在距離阮霄四人不遠的地方,沉默的看著他們哭,雖然她的表情很淡漠,但是一雙手卻是緊緊的握著,眼角也有一絲幾不可查的水光。
柳澈知道,女孩也想和阮霄幾人相擁,隻是不好意思。
他正要開口說什麼,有兩人卻從堂屋裏走了出來。
看到那二人,柳澈的目光落到那年輕的公子身上,當即眯起了眼。
是他!
阮寧也認出了這兩人,心底隨即了然。
哦,原來秀蘭嬸子說的有錢公子就是那日瞧不起她的傻缺啊!
不過,此人應當不可能是來提親的,當時他可是很瞧不起她的,怎麼可能會來提親,而且也沒帶媒婆。
走出來的這兩人,分別是一個微胖中年男人和一個身穿淡藍色衣袍容貌儒雅的青年公子,正是福來酒樓的錢掌櫃和少東家公孫錦。
錢掌櫃看見阮霄四人哭成這樣,心底也很感性的,眼角酸澀得很,可在看到一旁的阮寧之後,他就雙眼發亮,指著阮寧對公孫錦道:“少東家,她就是小人給您說的那位姑娘。”
公孫錦抬眼看向阮寧,在看到阮寧那張絕美的小臉時,嘴角當即上勾:“果然是她!”
上次福來酒樓收了一些虎肉虎骨等東西,錢掌櫃全給他送了去,還給了他一張方子,方子上寫了虎的各個部位的藥用價值。他十分感興趣,就用那虎琢磨了許久,發現這方子上寫的都是真的,隻是自己怎麼琢磨都無法將藥用價值發揮到最好,隻有微乎其微的效果。
他對此很不滿意,就一直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然後從錢掌櫃這裏打聽到寫出藥用方子的人是誰,猜到和那日賣藥材給藥鋪的人是同一個,他就多方打聽阮寧的住址,然後迫不及待的找了過來。
不想來了卻發現阮寧不在家,正要失望而歸的時候,阮寧回來了。
公孫錦當即笑了起來,抬腳就要朝阮寧走去,錢掌櫃趕緊拉住了他,指了指阮霄幾人:“公子,人家正在團聚呢,我們現在去和阮姑娘說話,太不合適了。”
公孫錦聞言眉頭皺得死緊。
這時,呂氏哭夠了,抬眼看向阮寧,見她麵色淡然的站在一旁,她心中微疼,把阮霄推開,朝阮寧走過去。
“寧兒,過來讓娘抱抱。”呂氏抱住了阮寧,抿唇道:“謝謝你把你爹給找回來,辛苦你了,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