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看了一眼那個玉佩,眼神裏麵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沉思了好半天之後,才說出了一句話。
“梟大人拿著這樣一個物件放在老衲的麵前,讓老衲如何能認得出來?”
梟延文也不氣惱,把那個玉佩收回在手裏麵,慢慢把玩,摸索上麵的圖案。
“這東西是從方丈的禪室裏麵找到的,讓我想想這上麵的圖案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那拖著尾音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揪著在場所有人的心,方丈此時氣定神閑的模樣,手裏麵盤著手串。
但也隻有自己知道,自己那隻手心已經出汗了,險些握不住,隻能手指快速的動起來,以平複自己內心的恐慌。
“啊,我想起來了,這東西是前朝的福王爺的信物。”
“不過這前朝皇室那些信物可都被銷毀了,為何這東西會在方丈的屋子裏麵呢?”
“難不成是傳遞什麼用?”
這幾句話一說出來,一句一句就像釘在方丈的心上一樣,此時方丈已經閉上了眼睛,那圓潤的臉盤上麵沒有一絲表情,就連肌肉都沒有抖動。
但站在旁邊的這一些小和尚的內心就有一些恐慌了,這幾句話說的是不代表他們不懂。
前朝的信物若是現在留下來傳遞消息,那麼他們就會被安上通敵叛國,前朝餘孽一係列的罪名,等待他們的也隻有一死。
梟延文說完這句話就不說話了,那方丈實在忍受不了這長久以來的沉默,睜開眼睛了。
“梟大人實在是會開玩笑,但這一樣的玩笑話都不能時時刻刻的往外說,如若不然惹上了什麼樣的麻煩,最後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那可就不好了。”
梟延文冷哼了一聲,說什麼出家人忘卻紅塵,這方丈一出口就是威脅人的話,想來平日裏麵做這樣的事情做的多了,手上沾的鮮血多了,說出這樣的話也見怪不怪。
“是不是隨意的信口開河,想必方丈是很清楚,這東西就在你的屋子裏麵找到的,如果是方丈覺得冤枉,那我就派人去搜查了。”
方丈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眯了起來,這是國寺,誰都不能在自己的地盤撒野自己,也就仗著這個特殊的地位,想著對方不能做特別大的動作,因為畢竟要顧及皇家的臉麵。
沒想到對方就是個混不吝的,還真要搜查,此時是不阻攔的話,搜查出來什麼東西那就難看了。
“梟大人,這裏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也不是你能隨意汙蔑的人!”
旁邊的小和尚們聽到方丈說了這句話之後,都群起而攻之。
孫老二看到周圍人有些躁動之後,揮著手中的鞭子,在空中揮舞了兩下,那破空的聲音,一下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方丈說的這句話,請恕在下沒有聽懂是什麼意思,在方丈的屋子裏麵找到了前朝的遺物,如果不查清楚的話,怎知這件事是不是汙蔑。”
梟延文很清楚,對方和在皇宮門口阻攔的那些黑衣人是一夥的,皇上派了鎮撫司去北方查貪汙案鎮撫司那些人應該在半路上麵被圍困住了,所以皇宮門口那些假的鎮撫司的人,就有恃無恐的裝模作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