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彥擦了一下嘴上的血跡,悶聲,“是你先看了周文清。”
“……”陸佳佳又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這男人根本就是在找借口故意欺負她,相處久了,她還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要是她真的對周文清有意思,薛彥還能這麼平靜的跟她說話,恐怕……
嗯,陸佳佳一時間也想不到薛彥會做什麼。
但她知道,應該是非常非常生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故意生悶氣。
“鬆開我。”陸佳佳踩上薛彥的腳。
薛彥黑眸看她,“上次撓的還沒好,鬆開你不許再撓了。”
“……”陸佳佳點了點頭。
陸佳佳迅速躲了薛彥幾米遠,她像個喪失了力氣的貓,軟趴趴的坐在座位上。
薛彥從自己背簍裏拿出來很多東西。
陸佳佳隨意的掃了一眼。
酥糖,餅幹,還有一瓶蟹醬。
“把這些東西放在抽屜裏,以後餓了可以隨時吃。”薛彥把那瓶蟹醬放進陸佳佳包裏,“這個拿回去,嚐嚐味道怎麼樣?好吃我下次還給你拿。”
薛彥說話的時候,薄唇微動。
但是陸佳佳卻盯著他下唇的齒痕,她剛才把薛彥的嘴咬破了,現在特別明顯,一看就知道是人咬的。
陸佳佳喪氣的不想說話,也不知道薛彥說了什麼,滿腦子都是他嘴上的牙印。
最後心一橫,把桌上的書一摔,陸佳佳閉著眼吼他,“都是你,是你非要先困住我的手,你困住我的手我才咬的你。”
薛彥似乎對陸佳佳突如其來的情緒有些不解。
他低聲,“咬一下沒什麼。”
“都破了。”陸佳佳隨即焉焉了下來,“有牙印,別人肯定會看出來的……”
薛彥抿了抿薄唇,“可以說是我自己咬的。”
“你自己信嗎?”
“沒事,我能處理。”薛彥又伸手拿出了一雙鞋底,“已經弄好了。”
陸佳佳看著上麵細密的針腳,她突然特別後悔咬薛彥了。
咬哪裏不好,為什麼非要嘴唇。
以後咬他就咬別的地方,撓他也撓別的地方好了。
……
陸草跟著周文清進了村尾的一間破房,她滿懷期待的走了進去,卻發現裏麵幾乎什麼都沒有。
隻有一張破桌子和沒有打掃的床,床上還很髒,落著很多土,上麵潮濕的麥稈腐爛發黑。
而地上放著周文清的東西,亂糟糟的。
陸草:“……”
“隻有這些東西嗎?這點東西我們怎麼過?!”陸草氣憤的看著周文清。
她見過很多人結婚,但是別人家就算再窮也有鍋碗瓢盆。
而他們隻有一間破房子,沒有一點新婚的東西。
周文清坐在了唯一一個幹淨的板凳上,“這能怪我嗎?你們家嫁女兒什麼都沒出,我昨天租下了這個房子,又找人修屋頂,錢已經花完了。”
“你看看別的女人,嫁過來至少得帶點家具,鍋碗瓢盆,你什麼都沒有。”
陸草的氣焰瞬間消了下來,她確實沒有一點陪嫁。
回想自己大姐結婚,再想想自己結婚,她覺得她娘真是太偏心了,竟然什麼都沒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