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豪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好！”
他的萌樣讓秦研雪和韓姨娘一笑，“走！祖母帶你出去走走，去找小舅舅玩。”
韓姨娘帶著楚豪，挽著秦研雪，去找秦少琅。
秦少琅此刻正在練習場上練箭，見姨娘和二姐帶著楚豪走來，他也停下，走過來打招呼，“姨娘，二姐姐。”
秦少琅今年已經十三歲，個頭比秦研雪要高出半個頭。
都說少年個頭長得快，在秦少琅身上恰好準確反應了這點。
當初秦研雪沒有出嫁時，秦少琅隻到她的耳邊，如今，一下子比她高出許多，當真長大了。
“琅兒這兩年可有進步？二姐姐沒有在家裏監督著，有沒有偷懶？”秦研雪詢問著。
秦少琅隻是搖搖頭，當做回答。
長高是長高了，人也開始和秦少琳一般，不愛說話了。
“二姐姐問你話，你就搖頭？”韓姨娘皺眉，不悅地瞪了他一眼，“這兩年功夫是增長不少，但人也便沉悶了。”
尤其是這一年來，秦浩和秦少琳輪番監督，功夫不增長才怪呢？
可他們父子兩人也不知道怎麼教的，把原本活潑開朗的秦少琅給整呆板了！活脫脫就多了一個秦少琳。
“回二姐姐的話，我沒有偷懶。”秦少琅的話還是少得可憐。
“你帶豪兒去練射箭，豪兒，跟著小舅舅一起玩，姨娘陪你二姐姐到處走走。”韓姨娘把楚豪交給秦少琅，便挽著秦研雪的手，在院子裏散步。
“有了身孕就得運動一下，不能老在屋裏待著。”韓姨娘似乎想說什麼，有欲言又止。
直到秦研雪開口，“姨娘想說什麼就說吧！你我之間，不需要遮遮掩掩。”
韓姨娘也不再遮掩，“你有身孕一事，可有告知夫人？國寺那邊的師太傳來消息，說夫人的病情越發嚴重，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個年關了。”
韓姨娘不是不恨劉憐兒，她也不想管劉憐兒的事情，可畢竟劉憐兒是侯府的夫人，也是秦研雪的母親，秦研雪有權利知道此事。
況且這些年劉憐兒雖然身為侯府夫人，對她們也不算苛刻，如今劉憐兒落魄，她也不願看到她含恨而終。
秦研雪並不意外，反而說出一個讓韓姨娘震驚的秘密，“我知道，當初帶月娘去給她診斷，她並不是得了什麼病而是給秦研鳳下了慢性毒藥，當初月娘也把解藥給擱下了，隻是她沒有服用解藥，反而繼續吃秦研鳳投的毒，人若想死，我們又如何能解救呢？”
她說的格外淡定，似乎這個被毒害的人隻是一個陌生人，與她毫無幹係一般。
韓姨娘歎氣搖頭，“沒想到秦研鳳她這般歹毒，那……當真由著夫人繼續喝毒藥？”
韓姨娘心地善良，始終不願意看到劉憐兒悲慘的結局。
這個世上最沒有資格怪罪劉憐兒的人，大概就是秦研鳳了！秦研雪都能原諒劉憐兒，秦研鳳有什麼資格去責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