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看在楚天珩十分配合他,肯滿足他提出的條件,又看在楚天珩身受重傷的情況下,幫楚天珩一下罷了。
既然對方不肯領他的好意,他也懶得折騰。
越十猶豫一番,他不敢繼續拒絕司馬燁的意思,又擔心司馬燁暗度陳倉,不知該如何是好。
“既然越將軍不願意,那邊算了,本王不勉強你。”司馬燁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往外走去。
越十先是愣了半晌,追了過去,“離王殿下,末將願意聽從離王殿下的安排。”
他打算賭一把,賭司馬燁是真心想幫他們控製住如今這情況的。
司馬燁一笑,“好!那就去安排吧!”他說完,繼續離開。
翌日,司馬燁帶領人馬兵臨城下,木誌嚴打開城門,讓對方的軍隊進城。
司馬燁對越十道,“接下來就看越將軍你的了!本王避嫌。”
他把主導權交給越十,安排人護送木誌嚴離開。
木誌嚴的臉色又滄桑許多,“多謝離王殿下成全。”
司馬燁微微敬佩道,“本王敬佩丞相大人的拿的起放的下的胸懷。”
“往後離王殿下不必再喊老夫丞相大人,從此,大啟再無木丞相,這個世上隻剩草民木誌嚴。”木誌嚴道。
司馬燁安慰一番,“有得必有失,大人竟然選擇放棄榮華富貴換來後半餘生平定安寧,便好好接受吧!對了,本王有一事相托,本王要你帶著楚豪一起回韓城到時候本王回大晉時會去接他回京都的。”
趁著楚天珩沒有醒,他先發製人,讓楚天珩沒有後悔的機會。
“好!老夫定不會辜負王爺重托。”說完,他領著眾人出城。
木誌嚴帶著家丁仆人離開,這一箱箱行頭一點也不像逃難去的,反而有點像告老還鄉的感覺。
目送木誌嚴他們離開,司馬燁去了攝政王府,他一點也不過問越十整頓軍隊的事情,隻是守在楚天珩身邊,宛如一個小婦人,憂心自己的丈夫。
他看楚天珩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忍不住再次詢問軍醫,“攝政王如何了?都睡了一天一夜,怎麼還不醒來?不行,來人,去請太醫。”
司馬燁忽然想起什麼,“王府的人呢?”
一名知情的士兵回答道,“當日木丞相控製了整個王府,王府的人都被押到丞相的地牢裏了。”
“你帶人去接王府的人回來,務必要保證他們平安無事。”司馬燁吩咐道。
士兵領命下去,軍醫也退了出去。
屋內隻剩楚天珩和司馬燁兩人。
周圍沒有任何人,司馬燁隻要微微一伸手,楚天珩就一命嗚呼了,曾經叱吒風雲的攝政王,如今卻成了將命交給別人的病人,還真的是風水輪流轉,蒼天饒過誰?
“水……水……”
司馬燁突然聽到楚天珩發出聲音,他附耳去聽,“水?”
起身拿來水,小心給楚天珩喝下,楚天珩慢慢睜開眼。
看清楚此刻在自己眼前的人是司馬燁,不禁苦笑一番,“沒……沒想到竟然,竟然是離王殿下你。”
司馬燁坐在他旁邊,“攝政王殿下沒想到的事情可多著呢?你猜猜我們如今身在何處?”
被司馬燁這麼一提醒,楚天珩才認真觀察周圍的環境,這環境十分熟悉,是……是攝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