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研雪迅速地挪了一下位置,背對著正往樓上走來的司馬燁。
司馬燁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他坐下之後,開始環顧四周一番,最後把目光落到秦研雪身上。
他眉頭一皺,起身走了過去。
“二小姐,如此有雅興?”司馬燁一臉疑惑地看著秦研雪。
秦研雪見躲不過,微笑抬頭,“四殿下,你怎麼也如此雅興,這般有空來喝茶?”
司馬燁不客氣地拿了一個茶杯,倒了一杯茶,一口飲下,“彼此彼此。”他無意間瞟了一眼秦研雪的腰間,發現她竟然帶著自己送給她的香囊,那藍色的香囊和她這一身白色的衣服一點也不搭配,反而有點突兀,她竟然還這麼自然的戴著。
“你不嫌棄我送你的香囊醜啊?”司馬燁問的有些別扭,嘴上雖對秦研雪這個行為很不解,可心裏卻十分開心。
秦研雪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香囊,“怎麼會呢?四殿下親手做的香囊這世間僅此一個,臣女何德何能可以擁有,高興還來不及,如何敢嫌棄?”
“你……你怎麼知道這是我親手做的?”司馬燁縮了一下手,做這香囊他可被針紮了無數次手指,若是認真看,他的手指肚上還留著許多被針刺的痕跡。
不過,他怎麼會自己承認這香囊是他親手所做,若被人知道他堂堂大晉四皇子居然親自做香囊,豈不是笑掉別人的大牙?
“難道不是?那是臣女誤會了。”秦研雪沒有拆穿他。
司馬燁倔強地否認,“當然不是,我堂堂一名皇子,怎麼會做這些東西呢!不過是在路邊隨便挑了一個。”
“哦!那即便是殿下隨便挑的,臣女也喜歡。”秦研雪微微側著腦袋看著他,表情裏帶著幾分戲謔。
司馬燁避開她的眼神,“你,喜歡就好。”
“殿下來此,不會是為了臣女而來吧?”秦研雪大膽的猜測,臉皮厚得幾乎不是秦研雪本人。
司馬燁一時語噎,臉刷一下全紅起來,他全身細胞都在否認,“當然不是,本殿下,本殿下……”他這是幹嘛來著?對了,是為了查這茶樓是不是有大啟的奸細,這奸細是不是與秦家有什麼聯係,秦研雪出現在這,是巧合?
司馬燁慢慢恢複理智,他沉臉問道,“二小姐在此,可是在等什麼人?”他不禁開始懷疑秦研雪是來和什麼人接頭的!若真如此,那永興軍的兵符在她手上……也罷,就一塊兵符也沒有任何作用,放在她那裏更為安全。
“若是臣女說臣女在等殿下,殿下會信嗎?”秦研雪笑道。
司馬燁越害怕她逗他,她就越發喜歡戲弄他。
司馬燁十分嚴肅地抬頭,“二小姐是不敢說,還是不能說?”
“沒有什麼不能說的,臣女來此,隻為躲掉繁瑣的應酬,況且父兄都在宮中與陛下陪著藩王們,並沒有時間注意臣女,倒是殿下為何這般有空?”
祁王和衡王世子,大晉兩大藩王的勢力都在宮中,聰明的人都會去獻殷勤,好借機得到他們的支持,司馬燁倒好,拋下這些跑來這茶樓與她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