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節骨眼上,宣王妃對他還有很大的作用,但偏偏林芳歌現在整個人都崩潰了一樣,見到林南遠的屍體時,趴在旁邊哭的近乎要斷氣。
他想讓她冷靜些,跟她說現在的局勢和需要她做的事情,可她那樣子,恐怕他無論說什麼她一時間都聽不進去了,所以他就幹脆先離開,讓她先冷靜下來,到時在接她入宮慢慢說了。
為了以防萬一,他留了幾個人手,怕她想不開。
他倒不在乎這個女人的死活,但至少在她還有利用價值前,她得活著!
而此刻,別言已經遠在京城外了。
由於風雨太大,林南遠的軍隊幾乎都找了地方在休息,那些士兵們大都無奈的淋著雨,稍微有點位分的便在客棧裏頭。
別言身上有兩處刀傷,分別於後背和腿上,他隻是在一戶人家裏讓人簡單的幫他包紮了一下,換了身那戶人家給的粗布衣裳,可出來就又淋了個透,這讓他看起來有些狼狽,但眼神仍舊冰冷的核人。
他先找到了其中一隻軍隊的落腳點,從那些士兵麵前走進客棧的時候,那些士兵也不是沒有看他,但是這麼大的雨天,有人來客棧落腳也很正常,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會對他們有威脅。
掌櫃的問他是否要住店的時候,他扔了一塊碎銀子在櫃台上,聲音低而沉:“一間上房。”
“好嘞!”掌櫃的高興極了,抓過銀子在身上擦了擦銀子上的水漬,樂嗬嗬的出來給他帶路。
住進上房裏,等掌櫃的離開後,別言握緊了手中的劍,很快便又離開了房間,在隔壁房找到了率領軍隊的將軍。
他剛推門進去,躺在床上的將軍一驚,立即起來,警惕的瞪著他,“什麼人?!敢闖老子的房間!不想活了嗎?!”
別言從腰間拿出虎符亮出來,將軍一愣,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這……這?”他將別言上下打量一番,“虎符怎麼會在你的手上?!你究竟是什麼人?!”
別言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冰冷道:“一會繼續趕路,在城門外集合,等我命令。”
他的態度激怒了將軍,將軍怒吼一聲:“放屁!”沒好氣道:“你算個什麼東西?誰知道你手中的虎符是真是假!老子除了大將軍,誰都不認!”
他話說完,別言就突然拔劍而上,好在將軍及時躲開,才沒丟了命,但那冷劍還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驚的他冒出了冷汗。
“我要真想殺你,剛剛這一劍你根本不可能躲開。”別言道:“不過我想給你一個機會,現在你的生死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將軍緊張的咽了口唾沫,卻也沒有立即妥協,而是微微顫抖的問:“把虎符再給我看一眼……”
別言拿出虎符遞到他麵前,讓他好看個仔細。
確認那是真的虎符後,將軍剛剛的氣勢和威風瞬間消失殆盡,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心中暗道不可能的,大將軍絕不可能將虎符交給這人的,恐怕是大將軍已經……
別言沒有時間在這裏耗著,因為還有好幾路的軍隊等著他去處理。他必須在這些軍隊聚集在城門前將事情辦妥,否則這樣數量這樣龐大的軍隊彙合後,就算他拿著虎符,那些人不服他的話,他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別言去牽了將軍騎的馬,快馬加鞭的趕到了另一支軍隊的落腳點,有士兵認出了他騎的馬是誰的,都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這些曾跟著林南遠出生入死的副將們見到別言拿的虎符時,都是一臉不敢相信,卻又一一被他製服。
直到深夜,他趕到最後一支軍隊的落腳點,混進那位將軍睡覺的房間後,將軍驚醒,即便是別言亮出了虎符,那位將軍都是不管不顧的直接拔刀就跟他打了起來。
別言隻好殺了他,切下了他的腦袋,翌日一早,便提著他的人頭,拿著虎符出去將那些士兵。
士兵們先是震驚,可看到虎符後,又紛紛跪了下來。
於是,別言便親自率領了這支軍隊趕往京城城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