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更不讓人為難我們母子,我雖然不能封爵,卻也可以富貴一生。所以隻要大秦在一日,便有我一日富貴。可是到了現在,眼看這大秦在一步步走向滅亡,自己卻無能為力,真是痛心疾首啊!皇上在,大秦自然固若磐石。如今隻要再保住堂兄扶蘇,我大秦便可安枕無憂了!”
說到最後子嬰一臉興奮,而賈易隱隱覺得這其中可能有些地方,並不如他說的那樣,隻是這件事情牽涉皇室後宮,便不是外人能夠了解的。隻是他奇怪,自己這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如何能保護得了一個帝國的堂堂公子,甚至是未來儲君。想也不願想,就拒絕道:“公子憂國憂民,我佩服的很,隻是這個擔子太大了!我幹不了!”
子嬰兩眼一瞪,沒想到賈易這麼幹脆的回絕自己,要知道周天子的時候,便開始告訴天下士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即便是那些孤行俠客,也往往知道忠君報國,尋找一個可以效忠的對象,賈易居然對一個公子的安危,好不上心,愕然道:“先生!這件事隻有你才能做到。”
賈易還是搖搖頭,大不了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他可不是熱血青年,這種沒頭沒腦的傻事,是絕對不會攔上身的。乘機道:“我們家鄉有句話,叫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我沒有這個本事,即便答應公子,到頭來還是做不到。何必多此一舉。”
子嬰雖然不知道什麼是金剛鑽,可是賈易話裏的意思,他是聽懂了。便嗬嗬一笑道:“我知道近日有人要刺殺堂兄。”
賈易兩眼緊盯這子嬰,這個消息太勁爆了,居然有人敢在鹹陽城,刺殺秦國的未來的繼承人。讓自己心情平靜一下,道:“你是否把這個消息稟告過皇上知道嗎?”
子嬰學著他剛才的表情,搖搖頭,歎道:“除了你,整個鹹陽城內,沒有一個人肯相信我啊!”
賈易對這個事情權衡一下,大感頭痛,依他的政治智商,始終無法推測出事情的真麵目。便冷冷道:“若真如你所言,保護公子本就是我的責任,自然是責無旁貸。”
子嬰聽他這麼說,才齊顏一笑道:“到時候你隻要能及時出手,阻擋一下刺客便可。”
賈易搖頭道:“我隻是說若是有人刺殺公子,處於職責所在,我一定會將那些刺客繩之以法。至於你既然知道這個消息,為什麼不通知扶蘇公子知道,即便他不相信你,也應該有個預防才好。”
子嬰臉色一急道:“你卻還是不了解帝王家,我把一切告訴堂兄,他若是相信了,那還還好,若是不信,怕要懷疑我便是幫凶。”
說完又一歎息道:“那個寶座隻有一個,誰都會有些想法,這並不稀奇。隻是有人看的開,有人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而已。我就算根本不可能得到那個東西,可也不得不避嫌。”
賈易想了一會,沉聲道:“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你有這樣明哲保身的想法也並無錯!隻是你又怎麼會知道這麼秘密的事情?若是說是偶然聽到的,恐怕你自己都不會相信吧?若是公子不據實相告,我恐怕會第一個就到鹹陽令府上告密!”
子嬰聽完一愣,臉上閃過一絲讚賞之色,微微一笑道:“你的想法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過仔細一想卻在情理之中。告訴你也無妨,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太大的秘密。”
接著向賈易低聲道:“是一個算命的人告訴我的。”
“我太陽你!”賈易正聽的入神,忽然見他這麼說,幾乎要跳起來把子嬰暴打一頓。對於一個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三好學生,他一向不相信鬼神之說,雖然上次被色戒子嚇的不輕。但事後他對於卜卦算命,還並不相信。
我的天!居然是一句算命戲言,自己居然豬頭的會去信他!
子嬰見他忽然改變神態,對此事表現出一副不理不睬的神情,道:“莫非先生也和別人一般,不信子嬰所言?”
信你?信你才有鬼呢?
賈易心中一動,忽然問道:“這算命的叫什麼名字?”
子嬰這次老實回答道:“城東如意坊的老神仙色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