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眠眠垂著眼問道。
“我,我想請你救救元娘!”
“她病得快不行了,眠眠,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定然不會見死不救的對不對?”
陳銘一臉祈求地看著柳眠眠,他的妻子,求得卻是另一個女子的安危。
多麼諷刺啊。
“嗬嗬,我憑什麼要救她?”柳眠眠抬眼看著這個男人,她走了上前。
看了看旁邊兩個麵黃肌瘦的孩子,終是於心不忍。
“秀娘,幫我寫一封和離書吧!”
“眠眠……你?”陳銘瞪大了眼睛。
江秀沒有多問什麼,直接提筆寫了一封和離書。
接過那張薄薄的紙,柳眠眠沒有絲毫留戀的在上麵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然後扔給了陳銘,“按手印吧。”
陳銘有些不可置信,沉默了片刻,才抬手按了手印。
“這是五十兩銀子,多的我也沒有,拿著錢走吧,從此你我夫妻緣盡,再見已是陌路。”
柳眠眠從懷裏掏出了一個荷包扔給了陳銘。
“眠眠……”
“滾吧,別讓我再看見你!”
陳銘呆愣了半晌,才撿起地上的荷包,帶著兩個孩子佝僂著腰出去了。
等人走後,柳眠眠才失聲痛哭起來,“秀娘啊,他怎麼能如此對我啊!”
江秀歎了口氣,拍著她的背,“錯過你是他的損失,莫要為不值得的人傷心了。”
……
經此一事,柳眠眠傷心了好幾個月,轉眼就到了夏天。
天氣已經逐漸熱了起來,他們熱得連飯都吃不下了。
這天江秀剛從鋪子裏回到家。
這會兒李則成也已經下值回來了,他換了身平常的衣裳,在院子裏等著她。
見她進來,他才起身走了過來,“回來了?熱壞了吧。”他替她擦著額角的細汗。
“可不是,這個天是真的熱,比咱們村裏熱多了。”江秀一邊搖著扇子,一邊抱怨道。
這會兒要是有份沙冰就好了,再不濟來碗冰鎮酸梅湯也成。
“這裏是比村裏熱了些。”李則成笑道。
“對了,你們軍營地方熱不熱,有冰盆嗎?”楊依依想到古代製冷都是用冰盆的,所以才有此一問。
誰知李則成聽了瞧了瞧她的頭,輕笑道,“傻姑娘,這冰盆隻有陛下跟太後皇後用得,我們哪裏能有這待遇?”
原來啊,大周的冰都是去年冬天儲存的,這麼點資源,供皇上太後,還有後宮那些高位的妃子都不夠呢,哪裏能輪得到他們?
這些高門大戶家裏雖然有,但也很少,畢竟這個不好儲存。
江秀低頭想了想,沒有冰,她不會自己做啊。
還有一個多月熱得呢,每天晚上這麼個熱法,她睡都睡不好。
“你知道哪裏能弄到硝石麼?”她眨著眼睛問道。
“硝石?你想製冰?”李則成挑眉看向她。
“是啊,眼看越來越熱了,我就想試試看。”
“有是有,我找人給你弄來。”
“多謝啦!”
李則成的辦事效率果然高,晚上天還沒黑,他就讓李四送了幾大筐硝土回來。
“夫人,土弄回來了,您看著怎麼弄啊?”江秀給了紫蘇一個眼神,紫蘇便從荷包裏掏出了幾個銀花生。
“辛苦你們了,這些錢給幾個兄弟拿去吃酒吧。”她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