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江秀便頭也不回的走了,臨走前還踹了一腳他們的門。
江秀走了後,王氏他們才回過神來,還想大哭大鬧。
可終究是沒敢鬧。
圍觀的人看著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的走了的江秀。
再次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要得罪這個女人。
江秀回到家,丟掉棒槌,她徑直走向了李謙的房間。
劉氏正守著他,看到江秀來了,她趕緊起了身。
“秀娘,你沒事吧?”
“我沒事,娘,你去歇著吧,我來守著栓子。”
劉氏點了點頭,“你陪著他吧,他一直在做噩夢,夢裏都在喊娘。”
江秀摸了摸李謙的額頭,有點燙,她趕緊從空間裏找來了退燒藥給他吃了下去。
李謙麵色潮紅,渾身滾燙,嘴唇都有些幹裂。
她小心翼翼的用棉簽沾了水給他擦嘴唇。
“娘,娘。”他小聲嘟囔著。
“沒事,我在這裏呢,別怕。”江秀安撫著他。
他掙紮得有些厲害,“你們都該死,該死!”
不知道他夢到了什麼,江秀抱著他,用手輕輕拍著他的背。
“乖,別怕,別怕啊,娘在這兒。”她輕聲安撫著。
懷裏的人漸漸平靜下來。
李謙昏睡了三天才醒了過來,他醒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江秀。
她表情麵容有些憔悴,不用猜,他也知道,這三天裏,她一直守著自己。
心裏暖暖的,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暖流從心頭流過。
李謙醒了之後,全家都很高興,又讓他養了兩天之後,他才回了私塾。
有了江秀這一出,學堂裏也沒人再敢說什麼了,一個個的都客氣了起來。
而江秀潑辣的名聲又多了幾分熱度,現在誰都知道李家村有個不好惹的寡婦了。
對此,寡婦本人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大家都對她客客氣氣的,沒人找茬的日子真是太好了。
而王桂香家,可謂是愁雲慘淡了,自從江秀鬧那一波。
徹底把李鐵蛋的膽給嚇破了,原本無法無天調皮搗蛋的孩子。
現在是膽小如鼠,一點點的動靜都能嚇著他。
看著呆呆的兒子,王桂香心如刀絞,可她也是敢怒不敢言。
“我呸,那小兔崽子還想考狀元,他也配!”
“鐵蛋兒,你好好學習,爭取給娘考個好成績,一定要超過那邊那個小畜生,聽到沒?”
李鐵蛋點了點頭,“我會的。”
“不愧是娘的好大兒,江秀娘,暫時讓她得意著,等你中了,就是咱們報仇的日子。”
時間很快,就到了二月,這是縣試開考的日子。
縣試是最基礎最簡單的,也是你踏上官場之路的第一步。
他們村今年下場的有五個孩子,李謙沈恪,還有村長的兩個孫子。
另外一個就是李鐵蛋。
說起來李鐵蛋下場真就是誰也沒想到的。
夫子也明確的表示了,他沒有能下場的本事,去了也隻是浪費錢。
可惜,王氏婆媳不聽,非要讓自家孫子(兒子)去考。
夫子也隻能由著他們了。
江秀幾天前就開始準備要用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