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見了她,一杯毒酒送她下了黃泉。
他身居高位,可想得到的什麼也沒得到。
他不甘心啊,不甘心!
意識越來越模糊,感覺一雙看不見的手正拽著他墜入黑暗。
“睡吧,睡吧。”蠱惑般的聲音傳入腦海。
他慢慢閉上了眼。
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一陣熟悉的女聲傳來。
“李謙,快醒醒!”
“你給我醒醒!”
“醒醒!”
是了,是那個女人,那個不是他母親卻給了他母親所有能給的女人。
他曾答應她,要讓她當狀元娘的,要給她掙誥命的。
突然,被漆黑籠罩的陰影裏出現了一束光。
他一步一步朝著光束走去,光照在身上,好溫暖啊。
“唉,醒了醒了!”
“栓子醒了!”
在周圍的驚呼聲中,原本氣息全無的李謙吐出了一口水,開始大聲咳嗽。
“天呐,真是謝天謝地。”
“娘。”李謙虛弱的喊了聲,抬手摸了摸她的臉,眼神裏是說不出的情緒。
“別說,什麼都別說,娘帶你回家!”
江秀抱起他便走。
路過李鐵蛋母子時,她斜睨了一眼,眼裏的殺意擋不住,“這筆賬,等會兒再跟你們算!”
兩人身子一抖。
回到家後,她給他換了衣服,又去廚房煮了薑湯。
喝下後,他才沉沉睡去。
“哎喲,我的栓子,這是咋弄得!”劉氏早已經泣不成聲了。
“阿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安頓好李謙,江秀才問起事情的前因後果。
沈恪現在還心有餘悸呢,“今日夫子說以謙哥的學問,明年可以下場了。”
“李鐵蛋聽到了心裏不舒服,加上還有些同窗說李鐵蛋跟謙哥是堂兄弟,為什麼差距那麼大。”
然後李鐵蛋懷恨在心,想給李謙一個教訓。
於是放學趁他們路過大塘一把將李謙給推了下去。
事發之後,沈恪大聲呼救,恰好有過路的村民,這才下去給李謙撈了上來。
但由於耽擱得久了,人已經沒了氣息,要不是江秀趕到,估計人就沒了。
聽完,江秀拍了拍桌,“這個王桂香母子,真是欺人太甚。”
說著拿了根棒槌便出門了。
他們一再挑釁,這口氣她是打算不再忍了。
“你們不要跟來,在家裏守著栓子。”
阻止了跟上來的劉氏跟沈恪,她單槍匹馬殺到了王桂香家。
“我剛看到江秀娘拿了根棒槌氣勢洶洶的上王桂香家去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
“哎喲,今天王桂香可倒大黴了,那可是老李家的獨苗兒啊,秀娘下半輩子的依靠啊!”
“就是,咱們也去瞧瞧!”
於是江秀剛到,後麵就來了一大群吃瓜的群眾。
“王桂香你給我出來!”
被她叫了那麼多次門,如今也該輪到自己了。
江秀拍了半天門,裏麵一點動靜也沒有!
“好啊,不出來是吧?”她冷笑一聲,然後掄起棒槌就朝門上砸。
一陣劈裏啪啦之後,門鬆動了一點,她抬腳使勁踹,門應聲倒下,揚起一片塵土。
屋裏的人火急火燎的衝了出來。
“江秀娘你瘋了,砸壞我家的門!你得陪!”
“賠?我不僅砸你的門,我還想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