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葬禮(2 / 2)

賓客一個一個的上來,把手中的玫瑰放在我身邊,對守在一邊的小天鞠了個躬。我的小孫兒小豆豆一身帥氣的小黑西裝,站著他爸爸身邊,爸爸鞠躬他也鞠躬。我想他大概還不了解我們在做什麼,他還不知道疼愛他的奶奶再也不能給他買糖果,陪他做遊戲了吧。

這時外麵進來了兩隊身著黑衣手抱巨大玫瑰的人,筆直的走到我身邊。一下子這裏安靜的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果然,我認識的人中隻有那風騷的人,喜歡以這種方式開場。在那兩隊人中間,緩步走來一個身穿白色西服,風流氣息十足的妖孽男人。事實上他已經50歲了,但歲月好像特別優待他,看起隻有40歲不到。

還記得第一次見他時還是個14歲的叛逆少年,而我已經是30歲的老女人了。那年我去孤兒院領養了小天,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一個衣著破爛,頭發染的金黃的少年倒在垃圾堆邊,出於我今天心情不錯,所以停車過去看了下。

到了他身邊我才發現他那麼瘦小,寬鬆的衣服也不能遮住他瘦的隻剩下骨架的身軀。臉上布滿看青紫的傷害,看不出樣貌。我把他抱到車上,他好輕。

後來就這樣我算養了兩個小孩了。他告訴我他叫鳳,沒有姓。小時候就被丟在孤兒院門口,身上隻有一個不值錢的破玉牌,上麵寫著他的名字,鳳。

再後來孤兒院倒了,他就在外麵跟著人家做混子,偷過東西,打過人。直到遇到我。

小天我是我的兒子,而鳳我把他當弟弟。要是沒有那件事,我想我還是一直這麼認為的。

鳳25歲那年,他過生日,我幫他慶祝,我喝了很多酒,都來我不記得了。當我醒來時床上隻有赤裸的我和他。我問他為什麼,他說他愛我,希望娶我。我拒絕了。

後來鳳就不見了,直到今天他再次出現了。

鳳把手中的一朵白玫瑰放到我的手中,在我唇上印上了一個親親的吻。在我耳邊輕聲的說:”等我。。一定要等我。“他保持微笑的起來,走到了小天身邊,拍拍小天的肩膀說:“小子,還記得我嗎?”小天微笑的說:“恩,哥。”

之後是火化,看著我自己被放進去火化,出來就剩下一點點的骨灰了。老姐妹用我交代的那個壇子把我的骨灰裝了進去。

第二天早上,老姐妹為首的一群人來到海邊,老姐妹一個人抱著我的骨灰,踏入海裏,把我的骨灰撒到了海裏。

在太陽升起的那刹那,一道光從海麵射出,把我籠罩在內。終於結束了,沒有恐懼,沒有悲傷,也沒有快樂。但是我心裏有種不甘。是什麼呢?是失去的愛嗎?是沒得到真正的愛?還是沒愛過?

我好像在水裏漂浮著,那種不甘心變成了一種引力,讓我慢慢地沉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秒鍾,也許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