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王爺繼續說著:“你知道我是誰嗎、剛才聽你叫我王爺,是知道我的身份的吧?”
“您是王爺,聽非煙姐姐說過。”
“那好,”伊王爺轉動著身子,後背舒舒服服躺在了凳子背部,“既然知道我是誰,那麼聽說過我的……謠言嗎?確切的說是……罵名……”
兩年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伊王爺的聲音冷淡中透露著失望,一蹶不振。阿水果斷的搖了搖頭,回道:“沒有聽說過。”
“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大街上的人都在議論我,說我是個貪生怕死,出賣自己妻子的人……知道什麼意思嗎?難道你不知道兩年前發生的那次事件。”
阿水輕輕抖落著自己長長的睫毛,故作鎮定的回道:“略有所聞。”
“我親手把她送走,留下了一身的罵名,甚至……讓她對我恨之入骨……”
聽著伊王爺絕望的聲音,阿水很想告訴他:“我沒有對你恨之入骨,現在你麵前的這個人就是我,就是你的王妃。”她狠狠地把這句話咽到了肚子裏,她害怕自己的精神首先崩潰,於是就趕緊轉移了話題,問道:“今早我是被街上吵鬧的聲音驚醒的,王爺是宮中的人,能否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看著大家人心惶惶,我也很好奇。”
“要打仗了。”
沒留的一絲考慮的時間,伊王爺就爽快的告訴了她,阿水笑了笑:“看,原本不願意和我說話的,不知不覺就告訴了我這麼多事情。”
“因為你的聲音……有一種魔力在吸引著我……好似在哪裏聽過,說不定之前我還愛上過這個聲音。”
阿水的心中甜蜜蜜的,從心底泛出的甜味。她稍微有一些羞愧,但是一想到剛才說的打仗之事,稍微留意起來。
“又要討伐哪裏?”
“這次是和後唐打,皇上想要收複整片江山。可是……”
“傷財害民,民不聊生。國庫盈虧,國內的百姓已經吃不上飯了,皇上卻一直心想著擴張領土範圍。”她把自己的心裏話倒空給伊王爺,因為她還記得,曾經那個愛民如子的伊王爺是多麼的讓她迷戀。
伊王爺有些吃驚,連忙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一個女流之輩……不簡單呀。”
“王爺這樣說是有些看不起我嘍?女流之輩怎麼樣了?照樣是個巾幗英雄。”
從進屋到現在這麼久,阿水是終於見到了伊王爺露出開心的笑容。她也跟著他的表情高興:“王爺這是第二次笑了,但是是笑的最真誠的一次。”
不經意之中的伊王爺趕緊收斂了笑容,立即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說道:“我隻是覺得你……很親切,眼神,說話,動作,語氣……非常親切。”
“那就把我認為是王爺的知己吧?人的一生,經曆過的坎坷和磨難那麼多,免不了在背後讓人戳戳脊梁骨,不過,我覺得王爺一定能戰勝邪惡的一方。因為您是正義的君子,是楷模。”
伊王爺聽後又是爽朗的一笑,很是歡心。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笑了,感覺的內心好暢快,好舒服。
“我很高興能認識念惜姑娘,不過一會兒我還要進宮一趟,和皇上商討事情。要是非煙姑娘回來了,就告訴她一聲我來過了,還有……公主的事情,希望她能早些告訴我。”語罷,伊王爺這次是非要走不可了。阿水不再去挽留他,而是懂得情理的點了點頭,默認道:“伊王爺是以國家大事為核心的,不能耽誤了大局。放心,一會兒我會告訴非煙姐姐的。”
兩個人彬彬有禮的相互送走,但是卻絲毫感覺不到陌生。或許從現在開始,阿水就已經漸漸改變了對伊王爺的態度,但是不管怎麼說,她的心在兩年之內沒有變化,沒有變的殘暴不仁。即使當初的自己再怎麼痛恨他,愛永遠無限大,它總是能縮小微不足道的恨意,漸漸擴大深深的思念。還沒回過神來,非煙就從裏屋突然間蹦了出來。
“你幹的很好。”非煙撩開了粉色的紗簾,緩緩的逼近了穩穩坐在椅子上的阿水。
“沒……沒有什麼……怎麼樣?我還是很聰明的吧?”
非煙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他覺得你很熟悉,這是一件好事情。本來你就有著優勢,再然後就煽動一下……我想他伊王爺也就是個嘴硬的漢子,還不敢承認早就已經背叛了蕭妤,真是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