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轟然地打開。
二百零五個家族陸續地走了出來。
有的高高興興,有的垂頭喪氣,真可謂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姬家一行也夾雜在人群當中,走了出來。依姬壽的打算,是在這裏停留上幾天,也好讓姬家的子弟見識一下王城附近的繁華。
就在這時,一個丫環打扮的人攔在了姬家眾人的前麵。
姬壽一看,這個丫環衣著華麗,氣度不凡,當下一拱手,客氣地道:“不知姑娘有何事?”
“我們含香公主殿下要召姬光一敘。”原來這個丫環就是香雲。
香雲的這一話一出口,旁邊都是怔住了,對於這個叫姬光的都是羨慕不已。
能被公主召見,可是一件比晉升為下等家族,還要榮耀的事啊。
一時間,不少人都以羨慕而妒忌的眼神,看向姬光。
姬光一臉無奈地道:“唉,我說香雲姑娘,咱們能不弄出這麼大的場麵麼?我現在跟你走。”
“這不是怕請不動你麼?”香雲掩口笑道。
暖心閣,姬光被香雲帶進了含香公主的暖心閣。
姬光抬頭一看,隻見金碧輝煌的暖閣中,站著一個少女。
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皮膚卻好到了極點,烏發青絲,眉目如畫,身著白衣,腰纏鳳帶,足登銀靴,就連點綴衣服邊角的花紋,都是相當的名貴。
一笑百媚生,一笑傾國傾城,沒錯,便有這種感覺。
不知不覺中,姬光竟有些癡了。
這是姬光與含香公主的第一次見麵。
含香公主斜倚在鳳床之上,俯視而下。
姬光站在稍下的位置,挺立如鬆,不卑亦不亢。
“天對地,雨對風。大陸對長空。山花對海樹,赤日對蒼穹。雷隱隱,霧蒙蒙。日下對天中。風高秋月白,雨霽晚霞紅。牛女二星河左右,參商兩曜鬥西東。十月塞邊,颯颯寒霜驚戍旅;三冬江上,漫漫朔雪冷魚翁。”
“這首詩,我很喜歡。”含香公主看著姬光,纖指輕彈:“真難以想象你如此年少,卻能寫出如此之詩,但我怎麼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姬光微微地一笑:“公主的感覺是對的!其實我這詩還有下麵一部分!”
“真的麼?”含香公主,頓時喜上眉梢。
“當然是真的了!”姬光微微一笑:“河對漢,綠對紅。雨伯對雷公。煙樓對雪洞,月殿對天宮。雲靉靆,日曈朦。臘屐對漁蓬。過天星似箭,吐魂月如弓。驛旅客逢梅子雨,池亭人挹荷花風。茅店村前,皓月墜林雞唱韻;板橋路上,青霜鎖道馬行蹤。”
“山對海,華對嵩。四嶽對三公。宮花對禁柳,塞雁對江龍。清暑殿,廣寒宮。拾翠對題紅。莊周夢化蝶,呂望兆飛熊。北牖當風停夏扇,南簾曝日省冬烘。鶴舞樓頭,玉笛弄殘仙子月;鳳翔台上,紫簫吹斷美人風。”
含香公主輕輕地拍起了手掌:“好詩!真是好詩!”
“我最近在學習詩詞,不知可請姬公子在這裏小住一段時間?”含香公主向姬光拋出了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