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宮裏頭這麼久,多少得寵的妃子都不敢蹬鼻子上臉,卻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皇子側妃就敢這麼猖狂。
不過,她為了大業考慮,還是立刻揚起了一張笑臉:“這事兒是應當的,可奴婢也不能做主,不如等咱們進宮問過了皇後,再行安排。”
“多謝琥珀姑娘了。”沈依棠也是懂見好就收的主兒。
……
這邊倒是輕易把事情給解決了,可薛錦若卻還是滿臉的愁容。
她見阿哲敏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忍不住將人摟在了自己的懷裏頭,輕聲安慰:“好了,好了,你這也哭了很長的時間了,要是在這麼下去,肯定是要叫別人得意了,原先你不過是失了個孩子,可身子還算好,日後還能生,若是因為旁人哭壞了自己的身子,才是真得不成了。”
“我心裏頭委屈,還不能哭了不成?”阿哲敏敏忍不住從人的懷裏露出頭來。
她早在大月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自己身上的擔子,並不是隻能談情愛,還應該擺出正堂夫人的氣派來,不但要為了自己籌謀,還得為了大月氏籌謀。
隻是話說起來容易,真正做起來卻難。
薛錦若看到她這模樣,連忙替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自然是能哭的,可哭上一會兒也就夠了,難道你真想叫人看了你的笑話?”
“敏敏,你是從大月氏來的,卻坐上了多少中原女子都夢寐以求的二皇子正妃的位子,自然是有多少人都等著看你的笑話,你這般驕傲的人,難道真得要叫他們如願?”
“更別說,要是你的身子垮了,可是真得要把正妃的位子拱手讓人了,大月氏的兵力不比其他的國家強盛,難道你就想這麼眼睜睜看著因為你的一時怒氣連累了自己的母族不成?”
薛錦若本事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自然不想用這些來束縛住自己的一生。
可這裏卻是封建王朝,女子生活本就不易,她畢竟按照這裏的思維讓阿哲敏敏的可悲程度降到最低才行。
阿哲敏敏到底是聽進去了一些,哭聲都小了一些。
薛錦若幹脆就趁熱打鐵,再次道:“你先看看這心裏頭寫了些什麼吧。”
“哦,對。”阿哲敏敏這才想起了自己手裏頭的書信,立刻就拆開了。
隻是等看完了這封信,她便立刻擦幹了自己的眼淚,眼裏的神情也換上了堅毅:“薛姐姐,你說的是,我不該妄自菲薄,就算是為了我爹爹,我也得振作起來才行。”
她的變化太快,叫薛錦若忍不住皺了眉頭。
“這信上寫了什麼?”她下意識的問道。
她也知曉自己不應該多問,卻實在是擔心大月氏出了什麼事兒。
阿哲敏敏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把自己手裏頭的信給藏了起來,隨後對著人展露了笑顏:“沒什麼,不過是一些家常話而已,大月氏的文字晦澀難懂,薛姐姐還是別看了,我突然覺得肚子餓了,咱們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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