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欽天監緩了緩自己的心神,這才開口道:“陛下容稟,太子殿下此番並非患病,而是……而是……”
他這欲言又止的話,讓陛下更覺得頭大。
“而是什麼?”他眉頭一挑,立刻發問。
欽天監趕忙繼續道:“而是太子所有的六麵密印丟失,太子殿下正在找尋,昨夜求到了欽天監,臣夜觀天象,發現那東西不在別處,正在宮裏。”
“宮裏?”陛下眉頭更加緊蹙。
“正是。”欽天監說完,便站會了自己原本的位子。
話說回來,他自然沒有真得夜觀天象,這一切不過是盛承傑的授意罷了。
陛下黑著臉,半晌沒有說話,而在他環視了滿朝文武之後,這才開口道:“此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眾愛卿可有知情的?”
眾人紛紛搖頭。
隻是盛承翰卻突然皺起了眉頭,他總覺得這事兒分明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要知道,如今還能夠住在宮裏,對太子之位虎視眈眈的隻有幾位皇子,偏偏大皇子和二皇子都遠在京外,自然不可能會對六麵密印動手腳,而剩下的就隻有他了。
與其為人魚肉,不如他主動出擊。
“父皇。”盛承翰立刻站了出來,“欽天監說這六麵密印在宮裏頭,難不成是宮裏頭的何人對這儲君之位虎視眈眈不成?”
他這一句話分明就就是故意把髒水往自己的身上引,偏偏越是這樣明顯的線索,陛下卻更不願意相信。
陛下冷笑一聲:“如今還住在宮裏頭的皇子唯有你一人,難不成,你是準備不打自招?”
他故意這樣一番話,就是想看看那些大臣的舉動。
果不其然,戶部尚書立刻就站了出來:“陛下,六麵密印事關儲君之位,要是流傳出去,必然會讓太子的威名受到影響,還請陛下一定要查明此事,絕對不能姑息養奸,更不能讓外邦的人有機可乘。”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盛承翰,指向已經很明顯了。
而盛承翰卻不卑不亢。
既然對方是衝著自己來的,那他就一定要把人給拉下水才行。
“父皇,戶部尚書此言在理,不過,兒臣這些日子……”盛承翰頓了頓,這才尷尬開口,“兒臣原本是不想說的,可眼下這髒水很快就要潑到兒臣身上了,兒臣就不能不說了。”
“但說無妨。”陛下道。
“兒臣這些日子一直都住在慶餘堂,叫那位清月姑娘幫兒臣診治舊傷,已經有五日的功夫沒有回宮裏住了,也沒有去拜見各宮娘娘,就連宮門口的侍衛也都能為兒臣作證,這六麵密印的事情自然也是與兒臣沒有關係的。”盛承翰這一句話,就讓朝堂上的幾人變了臉色。
他們都是盛承傑的爪牙,就等著在重華宮搜出六麵密印來,叫盛承翰不能翻身,可要是人都沒有回去,那這一切可就不能再推到盛承翰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