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邑大長公主本就被六公主掃了興,正在氣頭上,她這麼上前一表現,正正好成了堂邑大長公主的出氣筒。
“怎麼,孤這生辰宴現在是什麼阿貓阿狗也能進來的嗎?”堂邑大長公主轉身就朝著手下怒斥,“薛家不過是一個階下囚,她家的女兒,憑什麼能到孤的壽宴上來,難不成是覺得孤好欺負不成?”
薛雪瑤本想趁機表現一把她自己,好能攀上堂邑大長公主的高枝,卻沒想到竟然平白受了這樣的嘲諷,她臉上瞬間就有些掛不住了,青一塊紅一塊的,慢慢就要退到人群後頭去。
誰料,盛嫻竟然猛然抓住了對方的手。
她到底是個腦子笨的,沒把敏貴妃的聰慧學到一點,如今都被人賣了,都還幫著人數錢呢。
“姑祖母,這薛二小姐是我的金蘭之交,今日也是跟著我過來的,不與薛家相幹。”盛嫻一張嘴就是替人辯解。
薛雪瑤正是委屈的時候,一下子更加委屈,甚至還抹了兩下眼淚:“六公主不必替我辯解,都是雪瑤不好,惹了堂邑大長公主動怒,我走就是,不能擾了公主的興致。”
她哭得梨花帶雨,分明就是故意曲解在場的人。
而堂邑大長公主是能從朝堂上都拚搏出來的人,自然不會將這些手段放在眼裏。
“嗬。”她冷笑一聲,“怎麼?難不成薛二小姐是想讓為此讓孤成為這天下的罪人,讓這些人的唾沫淹死本宮?”
“雪瑤不敢……”薛雪瑤心裏一陣後怕,隻能顫顫巍巍回答。
堂邑大長公主上前兩步,鉗住了人的下巴,不需要說話,就已經透露出了一股子寒意:“收起你的花花腸子,這點小打小鬧,孤三十年前就用過了,就憑你這些本事,就想動搖孤的地位,真是可笑。”
她的話音落下,就一把把薛雪瑤給甩了出去。
滿院子的人沒有一個敢上去扶她。
“趕出去,沒孤的話不許她再進門。”堂邑大長公主都說了話,自然沒人敢替她求情的。
於是乎,薛雪瑤徹底被趕了出去。
這邊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還沒消退下去,那邊的堂邑大長公主就又開了口:“這人呐,該是什麼命數就是什麼命數,幹萬別消尖了腦袋往上擠,沒那個福分,以後就隻剩沒命了……”
“對了,以後薛家人就別上門來了,省得叫孤瞧了,覺得晦氣。”
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著不遠處的薛錦若。
如今,這府裏頭就剩了她一個薛家人。
就在薛錦若琢磨著對策的時候,一旁周京華的目光就落在了薛錦若的身上,不禁楞了楞,隨即反應過來,連忙拉著堂邑大長公主的手,輕笑:“祖母,那位也是薛家的姑娘,不過,如今她是攝政王妃,前些日子,我身上的玫瑰糠疹也是她幫我治好的。”
“日後,還是叫她過來多走動走動吧,正好也能幫您調理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