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對我情深似海,並沒有溫都日王子口中的那些事情,想來是王子誤會了吧。”她連忙解釋了這一場誤會。
溫都日一下子就沒了臉麵。
他訕訕得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一言未發。
陛下看到對方吃癟的模樣,心裏頭是說不出來的痛快,可礙於對方的麵子,卻還是開口打了圓場:“想來王子方才不過是同我們開了個玩笑,這一時半會朕也不知道該叫哪個公主與大月氏喜結連理,既如此,不如溫都日王子也同阿哲敏敏公主一樣自行挑選吧。”
……
接下來的柔然便也是和親的意思,仍舊是沒有什麼定論。
一番歡歌笑語以後,薛錦若和盛景澤坐上了回攝政王府的馬車,因著薛錦若的心裏還生氣,幹脆就沒有跟人說話。
隻是盛景澤的心裏卻一直都在想著溫都日的話。
“今日太子又欺辱你了?”半晌,他還是問出了口。
薛錦若搖了搖頭:“也算不得是欺辱……他們說得是事實,你日日偏向著薛雪瑤,自然就給了人爬到我頭上的機會。”
她的神色落寞了幾分。
她也想試著去依賴盛景澤,可如今外人嘲笑起她來根本就不是薛家的緣故,而是盛景澤的緣故。
“本王沒有。”盛景澤一時也是無言以對。
他也不希望讓薛錦若受到委屈,可遇到了事情,他總想著薛雪瑤幼時救過他的情意。
可……當真是薛雪瑤救得他嗎?
薛錦若沒有去聽他的解釋。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裏,薛錦若仍舊是住在慶餘堂的,因著她的醫術高超,自然是吸引了不少病患,其中就有再次找上門的周京華。
薛錦若看到周京華的到來並不好奇,而是伸手遞出去了一個藥包。
周京華一頭霧水:“這是?”
“你身上的玫瑰糠疹應該已經全都退下去了,隻是還留著抓撓之後的痕跡,將這個藥包裏頭藥材熬製成膏,趁著溫熱就塗抹在身上,兩日就能夠幹淨。”薛錦若不等她說明來意就開了口。
周京華原本還對她的醫術有懷疑,可如今卻覺得這人分明就是神醫,不用自己開口,就明白自己的意圖。
她連忙福了福身子,開口道謝:“多謝神醫,姑娘的醫術這麼高明,為何卻在這種小地方,要是在宮裏照顧娘娘們,肯定是更有出路的。”
薛錦若聞言,輕笑一聲,並不言語。
她之所以習得古中醫,就是為了叫這天下的百姓免受病困之苦,而不是為了個別人。
周京華雖然不曉得她拒絕的意思,卻還是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開口笑道:“今日多謝姑娘,等我徹底好起來,一定叫我家祖母備上厚禮,親自上門來謝過姑娘。”
“不必,不必,這是我應該做得。”薛錦若連忙擺了擺手,突然開口,“不知姑娘祖母是何人?”
周京華沒有急著說話,反倒是她身旁的桃桃開了口:“我家老太太可是當今的堂邑大長公主,陛下的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