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錦若看到他這副模樣,反而覺得他身上還隱藏了不少的東西。

“吳縣令,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和王爺不過是想同你嘮嘮家常罷了。”她的麵上輕笑著,隻是這笑意卻未達眼底,而是透著一股寒意。

吳二狗看著她這副模樣,又轉頭看了看一旁擺著的十八般刑罰,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薛雪瑤就推開了屋門。

薛雪瑤看到端坐著的薛錦若,立刻就揚起了笑臉,一臉的關切:“姐姐,原來你在這裏,可叫我好找,你才傷了腿,還是躺著的好,這麼坐著肯定會累,我給你捏捏吧。”

說罷,她就蹲下身子要去捏腿。

薛錦若不動聲色的躲了過去。

薛雪瑤的眼底閃過了一絲陰險,再一抬頭卻還是一張明媚的笑臉:“姐姐要是不願意也無妨,妹妹陪姐姐說說話。”

等她坐在薛錦若的身旁,這才裝作驚訝的開口:“雪瑤不曉得吳縣令也在這裏,不曉得你們在說些什麼,雪瑤也想聽一聽。”

薛錦若的眉眼閃過了幾分不耐煩。

可想想盛景澤前些日子的態度,她還是什麼話都沒說,而是看向了一旁的盛景澤。

盛景澤眉頭微皺,卻還是沒將人給趕出去。

“吳縣令,本王已經叫人去你的府邸裏搜了一圈,竟然沒想到你這縣令府竟然還暗藏玄機,非但如此,許副將竟然還從裏麵搜出來了白骨,不知你作何解釋?”他並沒有避諱著,而是直接問出口。

吳二狗心裏頭雖然擔憂,卻怎麼都沒想到他們竟然還能發現自已的地牢。

可那地牢根本就不是為他準備的,就算他想說,都不知道該從哪裏交待。

“王爺,冤枉呐——”他叩了頭,“下官實在是不知道什麼地牢,更不知道什麼白骨,一定是龐師爺,肯定是他動了什麼手腳,故意陷害我的。”

薛錦若不由得勾起了冷笑:“吳縣令,王爺可沒說是地牢,你怎麼就知道?”

“下官……下官……”吳二狗本就是個沒腦子的,被他們這麼一炸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盛景澤早就猜到了他絕對不會這麼老實的坦露事實,便立刻給蕭一使了個眼色。

蕭一隨即將燙到滾燙的烙鐵給拿了出來,眼瞅著就要印在吳縣令的臉上。

“吳縣令,這烙鐵上的球字要使勁在你的臉上,可是一輩子都弄不下來的,到時候回了京城就算是陛下想要高抬貴手放你一馬,隻怕你也是沒臉見人了。”盛景澤的臉上掛著一抹冷笑,看上去滲人得很。

吳縣令屏住呼吸,一時間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管他怎麼選今日都是一條死路。

薛錦若怎麼也沒想到這人竟然是個有骨氣的,思索了片刻還是開口:“吳縣令,你這張嘴果然是夠嚴,怪道太子殿下,把你安排在這個地方——”

她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去看了一眼薛雪瑤身旁的夏至,果然捕捉到了她一時慌張的神色。

“不過你也應當曉得攝政王殿下的手段,他要是想撬開你的嘴,絕對不光光是烙鐵這麼簡單,剝皮抽筋,亦或是五馬分屍,都是能做得來的。”她說這話的時候,目光還一直落在夏至的身上,根本就沒有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