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男人!白嫖她!
薛家的案子本來就是他主辦,他好意思說不行?!
薛錦若看著他背影,眼底寒意悄然湧現,看著盛景澤邁步離開,慢慢攤開手心,露出盛景澤腰間那塊白玉。
她做事,可永遠都會給自己留一手,原主記憶裏,這塊白玉是盛景澤私物,見它如見攝政王。
有這東西,想進天牢,怕也不難。
眼看天色逐漸暗下,薛錦若偷摸出去換了套不顯眼的衣服,徑直從後門離開王府,循著原主記憶到了天牢。
看見攝政王的玉佩,差役們果真沒有為難她,隻是走了個過場盤問兩句,便將她放了進去。
牢房中昏暗陰沉,四周還泛著濃濃的黴味,薛錦若被差役帶到最深處一處牢房門口,便看見原主的父母和三名哥哥都被關在裏麵,滿身傷痕。
大概是原主殘留的情緒作祟,薛錦若隻覺鼻尖湧起一股酸意,忍不住哽咽開口:“爹,娘……”
牢房中的薛頤中抬了抬眼皮,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看清站在牢房門口那道身影,眼眸頓時血紅:“錦兒!你,你怎麼會來?”
母親沈湘琴和哥哥們也被驚醒,撲到牢門前緊緊盯著她。
“你來這裏做什麼!這是你一個女兒家該來的地方?!”
大哥薛思儉怒視著她:“不是讓你離開京城走得遠遠的嗎!為什麼不聽話!”
“我不走,我會幫薛家洗清冤屈!”
薛錦若緊握著拳開口:“爹,娘,我不會丟下你們不管!”
母親捂著嘴痛苦,三哥薛思讓卻是冷冷道:“薛家不用你管,你這個蠢丫頭好生活著,別被盛承傑那混球坑死,我們也不至於死不瞑目了。”
二哥薛思良重重拍了拍弟弟後腦示意他閉嘴,而後擔憂看向薛錦若:“小妹,他……還願意庇護你吧?”
薛錦若抿了抿唇搖頭:“我跟他退婚,嫁給了攝政王。”
薛家五人都是一愣,之前薛錦若可是對這門婚事極其抗拒的。
許久,薛頤中才長歎一口氣道:“攝政王殿下肯容你,也是你的福分,他能護住你的……錦兒,你便好好待在王爺身邊,明哲保身,莫要再管我們了。”
“父親,現下就別說這些了。”
薛錦若語氣凝重:“我說了會為你們平反,便不會獨善其身,我此次是偷偷出來的,時間不多,有幾個問題,您好生想想再回答我。”
薛頤中緊繃著唇,隻覺女兒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是因著家中有如此巨變,所以一夜長大嗎?
他眼中有水光閃過,強忍淚意點點頭。
薛錦若一邊回憶,一邊詢問道:“當時禦林軍是在您的書房找出那通敵叛國的書信,事發前幾日,您的書房除了您自己,還有誰進去過?”
薛頤中一愣,許久才遲疑道:“隻有你雪瑤妹妹在前一日給為父送過一碗參湯來,為父喝下那湯便覺有些困,不知不覺睡了過去,醒來時,雪瑤還讓為父保重身體,早些去睡呢。”
雪瑤……是薛家那養女薛雪瑤?
薛錦若瞬間皺起了眉,才發現天牢中竟然沒有薛雪瑤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