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薛錦若涼聲開口:“做下人的,就是這麼伺候主子的?我倒不知道,攝政王府的下人這麼沒規矩。”
“喲,你還耍起主子威風了?”
那丫鬟嗤笑一聲:“誰不知道薛大小姐舔著臉跪在東宮求太子娶你,還差點被舞女撕了衣裳,又仗著婚約賴上我們家王爺?你該不會以為我家王爺真會讓你這貌醜不堪不知廉恥的女人做王妃吧?”
“王爺因著你這賤婢玷汙了他,都慪得發了病,等王爺好起來,定會讓你知道自己算個什麼東西!你且等著就是!”
薛錦若涼涼一笑,忽然一把揪住那丫鬟頭發,強行將她按進架子上那盆冰冷的水中。
“哦,原來你知道宴會上的事情啊?”
她掐著丫鬟脖頸,看著她一邊痛咳一邊掙紮,語氣涼薄:“那你可知道盛承傑和那舞女的下場?”
她略微鬆了鬆手,那丫鬟抬頭厲聲道:“薛錦若,你這賤婢敢對我動手,我可是王爺的……”
薛錦若冷笑一聲,又將她摁了回去。
“一點也不識趣呢……還是欠收拾。”
她像是掐著小雞崽子一般:“我跟盛景澤的婚約,是太後定下的,他都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認下了,輪得到你一個下人多嘴多舌?”
“我乃是攝政王府的王妃,別說對你動手,哪怕弄死你……你都是活該!”
那丫鬟終於感受到了恐懼!
這薛錦若根本不是什麼軟糯好欺的罪臣之女,她簡直是個瘋子!
“王,王妃……奴……嗚嗚嗚,奴婢知罪!”
她求饒的聲音被水淹沒,那水盆裏洇出絲絲血跡,她掙紮得也更加用力。
薛錦若本沒打算這麼快放過她,可外麵卻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房門被重重踹開:“薛錦若……你好大的膽子!敢在本王府中放肆!”
薛錦若挑眉看向門口,便瞧著盛景澤裹著滿身殺意大步走來!
她隨手扔開那丫鬟,便見她連滾帶爬撲到男人腳邊,臉上已經沾滿了血:“王爺救救奴婢!”
盛景澤陰鬱的目光落在薛錦若身上,而後淡道:“將她帶下去。”
這毒婦果然心思狠毒,看來雪瑤說的不錯……她在攝政王府都敢欺淩奴婢,背地裏還不知道是怎樣欺負雪瑤的!
幾名暗衛將丫鬟領走,悄無聲息關上門。
偌大的新房隻剩下薛錦若和盛景澤,薛錦若端詳著男人那有些蒼白的臉,微微皺眉。
剛剛那丫鬟說,盛景澤是被她氣病了去修養,可看他眉間那淡淡的黑線,他倒不像是有病,卻像中毒……
原主記憶中,盛景澤自幼受先皇疼愛,甚至曾是先皇屬意的太子人選,卻因為一場重病傷了根本,成了個纏綿病榻的病秧子。
有沒有可能,他其實是中了毒?
可她還在思索中,男人已經長臂一舒掐住她脖頸,重重將她抵在床邊的梁柱上。
“薛錦若,本王倒是小瞧了你,這一次……居然是跟盛承傑一起演出了這種戲?”
“你倒對他情深義重得很,為了她甘願獻身本王?老實說出你們這次有何圖謀,本王還可留你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