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錦若踩著他胸口居高臨下看著他,眼底一片涼意:“盛承傑,你這樣的小人,多看一眼我都嫌髒!”
參加宴會的眾人一片嘩然,暗自壓底聲音議論紛紛。
“說起來,太子殿下從前對將軍府的確親厚得很,三番五次暗示要娶薛小姐為妻,現在薛家遭了難,他這般折辱薛小姐,的確……”
聽見那些議論,盛承傑臉上頓時掛不住了,狼狽不堪起身瞪著薛錦若道:“你現下不過一個罪臣之女……竟敢對孤動手!是不想讓你薛家人活命不成!”
“我憐你現下是因著家事昏了頭,可以不與你計較……立刻滾出去,孤還能為薛家說兩句好話!”
薛錦若輕嗤一聲,一腳踩住他手指,痛得盛承傑臉上一白,慘嚎著再次軟在地上。
她衝他冷笑道:“我父母究竟有沒有通敵叛國,你盛承傑怕是最清楚不過,薛家能將你送到那個位置上,便也能將你拉下來!”
“我的家人,我自己會救,誰害了我薛家,我也會把債討回來!”
盛承傑的拳頭捏得青筋暴露,沒想到這個怯弱無能的薛家醜女,竟然也敢威脅他了……
難不成,是薛頤中那個老東西,真留了後手?
他緊咬牙關,壓低聲音道:“薛錦若,你真要與孤作對?現下你不過是個孤女,拿什麼和孤鬥?孤可以看在往日情分上給你許個好人家,若你再肆意妄為,孤不會手軟!”
薛錦若似笑非笑:“哦?那我是不是還要多謝太子殿下為我打算?”
“不必,孤向來仁厚,雖然你是罪臣之女,孤不能娶你,但……”
盛承傑沒聽出他話裏的嘲諷,還以為她要服軟,正想先將她安撫下來再說,卻不想薛錦若忽然摘下手腕上的玉鐲,大步走向獨坐與宴會上首,正心不在焉把玩酒杯的男子。
“攝政王殿下,太後娘娘在世時,曾為你我二人賜下婚約,這嫁衣與玉鐲,都是娘娘賜給臣女的信物,臣女想問殿下,這婚約作不作數?”
此話一出口,滿堂皆驚!
薛錦若是不是瘋了?!剛剛觸了太子黴頭,眼下又來招惹攝政王盛景澤這煞星?!
盛景澤握著酒杯的手修長蒼白,骨節分明,聞言放下酒杯,饒有興致看向薛錦若:“薛小姐提起這婚約,莫不是想要嫁給本王?”
薛錦若目光灼灼:“臣女確有此意。”
原主的祖母曾救過太後,因而太子在原主出生時,便為她和陛下幼子盛景澤賜婚,隻是盛景澤性子乖僻暴戾,原主怕他得緊,一門心思喜歡看似溫潤的盛承傑。
盛景澤眯了眯眼,唇角弧度意味深長。
“薛錦若,你還真是恬不知恥,剛剛還跪著求孤娶你,現下又想肖想王叔?”
盛承傑冷冷看著她,目光轉向盛景澤,語氣恭敬了許多:“王叔,孤立刻命人將她……”
“母後旨意,本王莫敢不從?”
盛景澤淡聲打斷他,目光落在薛錦若身上:“薛小姐屬意本王,那便即刻大婚,今日洞房。”
他掩著唇咳了一聲,衝一旁愣住的侍衛道:“回王府準備,本王今日,便要王妃風風光光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