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劍和猴子的人,被砍倒了無數,血液流成河,將灰色的地板磚染成紅色。
在大彪的步步緊逼之下,小劍和猴子,帶著僅剩不多的弟兄,退到了樓梯口,朝樓下退去。
地麵上,包間內,都躺著兩方受傷的混混,哀嚎痛呻聲,遍布整個洗浴中心。
江湖人的鬥爭,還是局限在法律的籠罩下,砍傷人和砍死人,判刑不一樣。
打架動手時,也有分寸,都是以砍傷為主,沒有幾個下死手的。
一樓。
鐵牛氣喘籲籲,以手中的斧頭當作拐杖,撐在地上,喘著粗氣。
在他麵前,躺著好幾個混混,其中還有一個人,胳膊被砍斷,是一層皮肉粘連的,露出森森白骨!
血腥味,彌漫在整個空氣中,令人作嘔。
熊震叼著一根煙,站在門口,眯著眼睛,注視麵前的鐵牛。
在熊震身後,密密麻麻,門裏門外,站滿了人。
鐵牛的目光順著大門,望向門外黑漆漆的夜,他想看看熊震到底帶了多少人來,可是,除了屋內燈光照在外麵的可視範圍,漆黑的夜中,讓他看不清,猜不到。
到底還有多少人他不清楚,但他知道,憑他們這些人,今晚根本逃不掉,人太多了,看不到盡頭!
鐵牛的確勇猛,可他的人數有限,相比於熊震,他手底下的十幾個弟兄,顯得格外可憐和弱小!
“鐵牛,什麼情況!”
小劍從樓下被大彪逼退下來,他的米色半袖,已經被血液浸透。
他們每一個人,都受了不少的傷。
若不是憑借著意誌力在支撐,傷口的疼痛,甚至讓他們想要丟掉手中的刀。
“太多了。”
鐵牛撓了撓因為血跡幹涸,而導致瘙癢的臉皮。
“什麼太多了?”
小劍疑惑的開口,可當他目光轉到門口方向時,心跳仿佛都停滯了下來。
心如死灰,莫過於這種感覺。
“鐵牛,你挺能打呀,是一個混社會的材料,要不跟強哥混吧,隻要你把小劍給廢了,我代表強哥,保證你今後,衣食無憂!”
大彪從樓梯上走下來,看到一樓滿地狼藉血腥,不禁對鐵牛讚歎一聲。
鐵牛是一個混江湖的材料,饒是粗狂如大彪,心中都升起了愛惜人才的想法。
他想替孫強收了鐵牛,隻要鐵牛辦了小劍,立下功勞,以大彪的身份去舉薦,鐵牛一定能受到重用。
這樣,孫強的手底下,又能多出一員虎將。
“你放你媽比屁!”
鐵牛重新拎起斧頭,朝著大彪砍了過去。
大彪的好意,聽在鐵牛的耳朵裏,成為了奸詐詭計。
鐵牛認為大彪這是在挑撥離間,同時,也是對他人格的侮辱,是在嘲笑他,拿他當傻子一樣調戲。
這種想法,讓鐵牛心中怒火燃燒,他拎起斧子,徑直朝著大彪揮砍了過去!
大彪攥緊手中鐵棒,毫不退縮: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臉不要臉說的就是他嗎的你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