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雲烈家的方向走。
雲烈家常年沒人,偶爾就算有人也是雲老爺子在。
基本不會管雲烈。
然而就在這時,忽然便撞上了一夥人。
是隔壁十三中的。
為首的那個黃毛單方麵的和雲烈有些過節。
薑鶴鳴在旁邊小聲嘀咕:“真晦氣,怎麼就碰到這群人了!”
那黃毛吊兒郎當的將小腹搭在肩膀上,搖晃著肩膀往前走,攔住雲烈的去路,惡狠狠的看了他好幾眼,問道:“你就是雲烈?”
雲烈懶散抬起眼皮,目光沒有任何波動,沉沉問道:“你誰?”
黃毛哼笑了一聲,說:“齊武陽!”
雲烈皺了皺眉頭,撂下三個字:“不認識。”
黃毛頓時要氣炸了!
他問道:“薛青青認識嗎?”
雲烈:“不認識。”
黃毛:“放p!搶了老子的馬子還裝什麼純潔?!”
雲烈:?
薑鶴鳴在旁邊咳了一聲,小聲說:“薛青青,就是高一年級的級花!之前拒絕了齊武陽,還是以你為對照組,把齊武陽狠狠羞辱了一番……”
自那之後,黃毛就對雲烈不滿已久。
堂堂十三中老大,沒追到女孩是小事,被人比下去了……那就是天大的事了!
黃毛幾次都想要找雲烈算賬,奈何雲烈平時深居簡出低調慣了,很少出現在眾人麵前。
就算是逃課,也馬不停蹄的回家打遊戲。
不像是這群人,每天無所事事的在街上遊蕩。
齊武陽轉動了一下拳頭,旁邊兄弟喊著:“老大,今天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老大,之前那薛青青還說你不如他,今天也該讓他見見世麵!”
在小弟們的起哄之下,齊武陽徹底沒了理智,一股怒火湧上心頭。
可是雲烈卻依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模樣,甚至抱著懷裏那個破舊的女士書包,無動於衷的準備繞開他們走。
“誒誒誒,跑什麼啊?”
齊武陽本來就憤怒,而雲烈這種幾乎不將他放在眼裏的模樣更是讓他怒火中燒!
他直接伸出手,一把拽過他懷裏的背包帶嘲諷:“這種垃圾貨色你還看得上?”
雲烈本來也不認識這個人,覺得他莫名其妙也沒把他放在心上,誰知他竟想要搶這個包——
雲烈手指微微一用力,隻是下一秒,意外陡生。
帆布背包的包帶斷裂開來,變成兩截,一截留在雲烈懷裏,一截捏在齊武陽手裏。
所有人都愣了三秒。
薑鶴鳴露出了一臉驚悚的表情。
不是吧……這包明顯是烈哥和那不知名的某個人的……emmm定情信物?
現在……
齊武陽也意識到了不對。
雲烈通身的鬱氣愈發濃鬱了,那雙原本清清冷冷的黑眸裏湧動著戾氣。
好似一條陰冷無情的毒蛇。
讓人不由得生出萬分恐懼來。
齊武陽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意識的就鬆開手,攤開兩隻手說道:“這我我沒用力啊,你別誤會。”
雲烈的目光卻並未在他身上停留。
他看著背包斷裂的地方,說道:“你把這個。弄壞了。”
他聲音低沉下來,好似要殺人。
齊武陽下意識想否認,但覺得自己這樣太慫了,便挺直了腰杆:“什麼垃圾玩意兒,我還沒用力呢就壞了。”
雲烈垂下眼瞼,將那損壞的背包用自己的外套包裹起來,齊齊整整的放在旁邊。
“你幹嘛?你——啊——”
話還沒說完,他腹部一痛,雲烈以一種極快的速度一拳頭砸在了他的腹部——
接下來的場麵,一度到了無法控製的地步。
薑鶴鳴在旁邊勸架。
要命。
自從雲烈出過一次事之後,便練了散打。
他打架又很不要命,人狠話不多,一拳一拳,拳拳見肉,以一敵多,絲毫不見疲態。
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薑鶴鳴隻能一聲大喊:“烈哥,馬上就要有人過來了!啊不對,現在就有人過來了你先收手,我們快走!”
雲烈回頭,卻隻看到一片裙角,飛快的從拐彎處跑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