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仲景的神情立即變得嚴肅起來,“還請公子爺仔細替她檢查一下,看看她身上是否有傷或者異樣之處?”

說完,他為了避嫌,出了房間,並將房門給關了起來,守在了外麵。

房內的蕭北七愣了愣,他低頭看一眼懷中緊閉雙眼的秦翹,心跳不知為何開始加速。

他和她雖是夫妻,卻從未做過逾越之事。

他的目光有些不自主的朝秦翹胸前掃過,以前幹癟癟的小丫頭,胸前竟也有了曲線。

“咳咳……”門外守著的仲景幹咳一聲,“公子爺若實在不知從何處檢查起好,不如先從頭部開始吧!根據你剛剛所言,夫人的頭部應該曾經受過傷或者有異樣之處。”

屋內,蕭北七喉結動了動,要不是仲景此時就在門外,他肯定已經一腳踹了過去。這一次,鐵定不會手下留情。

他動作輕柔的摘下秦翹頭上的風衣帽子,目光落在她頭上的玉蘭花玉簪之時,他伸出去的手頓在了半空之中,他目光深沉,動手取下玉蘭花簪。

玉簪落入他手中,瑩潤而溫熱,燭光下簪子的尖端泛著光,可見秦翹即便忘記了他,也時常戴著他送的簪子。

發髻解開,秦翹的一頭青絲散落,柔順的披散在她肩膀上。此時閉著眼睛昏睡過去的她,安靜而美好。

蕭北七的目光從秦翹秀氣的眉眼上移開,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摸著秦翹的頭,不一會兒,就在秦翹後腦勺的位置發現異樣,他扒開她的青絲,看見頭皮上尚未完全消褪的疤痕,頓時心抽了抽。

“仲景,你來看看。”蕭北七冷聲喚道。

仲景立即推開房門,並十分小心的關上了房門,這才用袖子遮住臉走了進了。

有了之前的經驗,這一次他十分小心謹慎。

“公子爺可是發現什麼?”

蕭北七冷著俊逸的臉,“她的後腦勺上有一道疤痕,你過來瞧瞧,可是有異樣?”

聞言,仲景這才小心翼翼的移開袖子,見秦翹身上好端端的穿著衣服,這才敢上前,往蕭北七指著的位置細細看了一眼。

“傷口不像是利器所傷,反而像是蠻力……或者說,夫人不久之前後腦勺撞在了某處硬物上造成的……”仲景說道。

聞言,蕭北七俊逸的臉更冷了幾分,“前不久?”

他似自言自語一般問道。

前不久,她曾被人綁架到了益州。而他因為身份和責任不得不先救下孫蘭而棄秦翹不顧……當時她就神色有意,他原本可以……想到此處,他心口的位置仿佛被人拿尖銳的東西刺了一下一般,難受得很。

“公子爺?”仲景見他神色有異,試探性的問道,“屬下可要繼續說下去?”

“說!”蕭北七冷聲命令。

仲景見他那張本來就沒有什麼表情的臉,此

時板得更加嚴肅,讓人不寒而栗,不免有些擔心自己接下來的話,會不會連累自己……

“夫人後腦勺受到劇烈撞擊,情緒又受到刺激的話,很有可能會忘記自己不想記住的人和事。”說完,仲景往後退了幾步,與蕭北七保持距離,避免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