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老頭反應快,騰地一下就爬了起來,撒腿就跑:“你敢打人,等著我去喊人……”
“快去,多喊點人來,少了不夠打。”燕長青說完提著棍子對著地上那個一指,這個也爬起來跑了。
很顯然,這個老頭還沒學會地上一躺黃金萬兩——當然這年頭情況不同,先不說證據啥的,關鍵不是同一個縣,想訛錢也沒那麼便利的條件,除非他們打得贏。
燕長青還是老規矩,一次治療,終身受用。
打的人少了,在這邊威風不夠,以後麻煩還是有。
……
人來的不是很快,很顯然,村裏還沒做好被人直接打上門的準備。
過了好一陣兒,才有一群人提著家夥出來,打頭那兩個還拿著打兔子專用工具,氣勢洶洶地很是有點嚇人。
不過燕長青倒不是很擔心,這玩意兒二叔家就有,至於射程,比自己扔石頭的距離差遠了。
如果不考慮殺傷力的話,普通人稍微臂力好的也能把石頭扔出去大幾十米,而這種槍的射程,他們打兔子通常在二三十米,再遠了就不怎麼行,再近了兔子跑了。
看到人越走越近,燕長青攥了兩顆石頭,就站路上等著。
眼看到了雙方射程之內,那邊都開始叫罵了,他順手就把石頭打了出去。
接著一陣風似的就衝了過去,見人就打,一個不落。
真就和打著玩似的,一群人吵吵嚷嚷地出來,更多是打算嚇唬人的,能唬住了以後就多吃多占,唬不住的話……他們多半也沒想會唬不住,覺得自己一個村這麼多人呢,怎麼可能唬不住。
實際上來的才多少人,代表不了一個村,更多的還是老實巴交的農民,沒那個鬧事的膽子。
打起來毫無觀賞性,就是拿著棍子左甩右擋上敲下打,比蹲河邊釣魚都簡單。
都是沒訓練過的人,眼看別人被打自己就慌了,有的鼓起勇氣舉著鐵鍬鋤頭,有的幹脆躲躲閃閃往別人後邊退。
倒是有個勇敢的,被打掉了鐵鍬,捂著胳膊四下一看,眼睛一亮就去撿槍了。
燕長青還等了等,等他剛把槍拾起來,一棍子上去,那一根鐵管就彎成了一張弓。
撿槍的當時就傻眼了,盯著剛入手的“新弓”不知道如何是好,直到手腕上一疼,東西掉在地上,他的第一反應還不是捂著手腕喊疼,而是嚇的蹦了起來,躲著那槍遠遠的。
怕走火。
實際上這年月因為火藥槍出事的事兒數不勝數,火藥都是街頭賣的,純手工製造,質量也不好說,有時候往裏麵裝藥裝鐵砂,裝著裝著就響了。
燕長青可沒像這位一樣,打著架還走神。
他幹脆利索地見人就打,打了就走,一群人就一個個的有捂的地方了,手上腳上臉上,基本上都是三選一,少數的比較頑強,三選二,甚至全中。
有些嘴比較頑強的,就會慘一點,打到臉上的那一下,轉眼都開始腫起來了。
嘴巴老實點的就幸福些,那點傷別看疼的厲害,回去歇十天八天的,就不怎麼耽誤幹活了。
這些人全程處於懵比狀態,他們看到人過來了,鋤頭棍子剛舉起來,手上就邦地一聲響,基本就疼的握不住武器了。
太陰損了,哪有打人專打手背或者骨頭尖的,棍子敲上去那是真疼啊!
再一轉眼人走了,後邊又聽到邦邦邦的聲音,還有的罵一半就嗷嗚一聲捂著臉隻敢喊不敢罵的了,打臉上就更慘了,有幾個眼淚都被打出來了,看起來像被打哭了似的。
那些試圖抬腳踹的也挺慘,邦邦的聲音裏,棉靴和棉褲中間護不住的那一截地方就被打了,一個個亂跳,站都站不好了,還不如手上被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