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熬,李寒玥會為難我,但不敢做得太難看,在謝霖麵前會裝善良大度,很懂拿捏分寸,我心底總覺得,這樣的日子還算不錯,可笑吧?”薑柟自嘲地笑。
“你是對謝霖餘情未了吧?”謝六眸中泛冷,恨鐵不成鋼道,“既然日子過得不錯,何必私逃回京?”
話落,根本不等薑柟再說什麼,快步邁入客棧。
薑柟獨自立在客棧口,夜吹亂發絲,腦子卻愈發清醒。
不是餘情未了,是為了活下去啊!
翌日清晨。
“郡王妃,二郎!”
聽到熟悉的呼喚聲,謝述雙眼一亮,跳下床,打開屋,就叮咚滿臉欣喜,抬階而上。
“郡王妃”
叮咚剛開口,就被薑柟伸手捂住了嘴,她咬牙道:“叫夫人就行了!”
叮咚點點頭,薑柟這才鬆開手。
“叮咚姑姑,太好了,你沒死!我還以為你跟叮嚀姑姑一樣去投胎了呢!”謝述開心地蹦噠起來。
“呸呸呸!我活得好好的!那些賊雖然凶殘,但是那日被襲的可是天策府的侍衛,護送的本就是個大人物,很快就把賊平叛了!”
叮咚說著,住在隔壁的大人物,開門走出來。
樓下的客棧湧進一隊侍衛,為首的身著北衙禁軍的軟甲服,一路快步走上來,對著剛出屋子的謝六,單膝跪地行禮。
“參.”
“咳咳!”謝六用力咳了兩聲,眼朝薑柟瞥了一眼,使眼色道,“宗越,出在外,不必多禮!”
“大人,您受傷了?”宗越立刻改了口,起身,望著謝六臉上的傷,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皮外傷,不礙事!”謝六抬眼看向客棧內擠滿的侍衛,斥道,“把人都撤了,如此陣仗太引人注目!”
“啊?”宗越以為自己聽錯了,吃驚道,“可是大人,您出在外,哪次不是大陣仗?何況這一路上幾番遇險,定是有人圖謀不軌,您還是趁早回京的好!”
謝六瞥向薑柟,她點頭同意,這才邁開腿往下走。
薑柟牽著謝述從宗越麵前掠過,宗越像個雕像一動不動,神色仿若一般。
片刻的怔忡後,反應過來,宗越悄悄跟上去,走到謝六身側,急道:“大人……你你你……”
宗越一激動就結巴,你了半天沒你出一個字,被謝六一個涼涼的眼色掃過來,偃旗息鼓。
“大人,您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幾個小毛賊我還是對付得了的!”
“在南淩驛站,您連個招呼都不打,突然就跳到別人的上去了,可擔心死我了!”
“幸好您沒事,要不然我萬死難贖,您下回可千萬別再這樣嚇人了!”
“你在教我做事?能不能先閉嘴!”謝六受不了宗越的聒噪,一掌就將人腦袋拍。
客棧外停著不少匹,掃視一圈,卻未有新。
薑柟看向叮咚:“沒,你是怎麼來的?”
“我與宗越大人同騎一匹。”叮咚尷尬地笑笑。
“.”薑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