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望了一眼薑柟懷中熟睡的兩歲小童,憂心道:“王妃,我們僥幸逃出了郡王府,但回帝京路途遙遠,我擔心.”
薑柟斂眉打斷:“不必憂心,隻要回了帝京,我自有法子與謝霖和離!”
望著夜幕下逐漸遠離的南淩郡王府,薑柟心底生有一團火,若不是怕節外生枝,真想一把火燒個幹淨,也好將她的屈辱不甘全都化為灰燼。
“二老爺肯為您做主?這三年來,他可是一封書信都沒有過!”叮咚心生惻隱。
薑柟沒有作答。
夜夜驚夢,謝霖吃人的眼神,謝述受盡苦楚後的滄桑與孤寂,無不刺痛她的心。
是的,薑柟重生了!
她不願再任人魚肉,她要為自己和孩子闖出一條生路。
三年前,薑柟不遠萬裏,從帝京孤身嫁入南淩,人人都說她與謝霖情投意合,暗通款曲,不惜聲敗名裂也要與他在一起。
可婚後才知,什麼情投意合,全都是謊言。
謝霖早已心有所屬,未成婚便已納李寒玥為貴妾,寵愛有加,生下庶長子。
就連大婚夜,他都躺在李寒玥的院中,輕聲細語的哄著。
如今離開南淩,薑柟心中斷無一絲不舍,隻覺快意許多。
黑夜徐徐散去,晨光即將破曉。
馬車停在驛站。
“郡王妃,馬也跑累了,歇一會吧!”馬夫的聲音傳來。
薑柟輕歎一聲:“隻跑了三十裏,咱們喂飽了馬,便起程,不得逗留!”
看出薑柟擔心謝霖追來,叮咚笑道:“院子裏奴婢都打點過了,您十天半個月都見不著郡王爺一麵,李氏那個賤人,纏人的很,等他發現,咱們早到帝京了!”
“你下去備些幹糧,述兒還在睡,我就不去了!”
此時天還未大亮,驛站的燭火熄了大半,天昏地暗。
突然,驛站外傳來急促的馬蹄聲,路過馬車旁時,一陣疾風拂過,車簾被撩開些許,薑柟有些警覺的朝外看了一眼。
一身著墨綠錦袍的高個子男人,騎著馬緩步進入驛站,忽爾一道銀光乍現,那男子側身躲過,箭矢直直地射在了馬車之上。
在揚起的車簾之下,兩人匆匆打了個照麵,那男子微涼的眸子似藏有一根根冰錐,她暗吃一驚。
這人,好凶。
像是身上背了三條人命一樣。
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外頭有歹人闖入,隨即一陣兵荒馬亂,兩班人馬互相廝殺。
冷兵器碰撞,血濺四方。
“有刺客!”
“郡王妃,有馬賊,快跑!”
叮咚這一嗓子,薑柟當場嚇得花容失色,容不得細想,她猛地一拉韁繩,馬車撞開人群,衝出驛站。
馬車飛奔在官道之上,身後的馬賊似乎是被什麼人困住,起初還有些馬蹄聲緊隨身後,漸漸的都被甩在黑夜之中,並沒有追上來。
薑柟不敢放鬆警惕,摟緊懷中的孩子,拚了命的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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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雙潔,1v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