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蘅覺得自己難過得快要死去了,雙手被束在頭頂,身體被他操縱擺布,所有掙紮都是徒勞,她無助地哭著:“我恨你,我要殺了你!”

“你來殺啊,”薛漣撐在上方,一麵飛快地進出,一麵故意打擊她:“我們有幾年沒行房了?嗯?你想我沒有?這裏肯定想了吧?緊得要命,很舒服呢。”

青澀的身體,不需他動用太多技巧,很快敗下陣來。輕蘅緊咬下唇,別過臉,不想麵對自己難以啟齒的變化,更不願承認,她不爭氣的身子被他征服了。

薛漣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因為筷感而漲紅的皮膚,以及裏麵包裹著他的溼潤、溫暖、抽搐,在他劇烈的進攻之下,許久未經人事的小婦人,無法自控地攀上巔峰了。

薛漣見她不再喊罵,隻是閉著眼睛心如死灰般默默流淚,可憐極了。他隻覺得胸腔裏的惱怒瞬間消散,滿心的憐惜化作親吻與愛撫,不斷落在她的臉頰和額頭,他捧著她的下巴細細密密地親著,說出口的話語全都是懇求:“輕蘅……輕蘅……好妹妹,我錯了,都是我錯了,我就是個爛人,我是畜生,我畜生不如……你罵我吧,罵完就不氣了,我們不氣了好不好?好不好……”

他豁出命般的親吻她,迫切又溫柔地占有她,這場久別的交歡讓他仿佛找回了從前兩心相悅滋味,那種會讓人心碎的甜膩,令他抑製不住激動顫栗,眼眶濕紅。

很久很久,他終於倒在她身上大口喘氣,輕蘅一直閉著眼睛沒有說話。他親親她的耳朵,不舍地從她體內退出,“弄疼了嗎?”

她安靜得像隻小羊羔,手腕被勒出一圈紅痕,襯著膚色十分紮眼。薛漣給她解開,然後抱坐起身,埋頭磨蹭她的頸窩:“好想再來一次,我……”

話音未落,後肩傳來劇痛,是輕蘅抽出發間的簪子狠狠刺入了他的皮肉。

薛漣猛地僵直身子,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而她毫不猶豫地抬起手,對準他的胸膛連續戳下四五個窟窿,熱騰騰的鮮血好似涓流般淌過腰腹,浸濕床鋪,那傷口處血肉模糊。

疼痛鑽心,他抓住她的手,奪過那根細簪子,扔到了地上。她拚命往回縮,整個人裹著衣裳縮到床角,瞪著他胸`前的血,白著臉,瑟瑟發抖。

薛漣捂住心口倒在床頭。遠遠的,看著她,難過地看著她,嘴角扯出一絲微弱的笑,緘默無言。

第十一章

三房的人跑到夏瀟院傳話的時候,薛洵正在同未絮提到扶正的事情。

忽聞廊外一陣嘈雜,秋田和春喜進來,身後跟著一個小廝,回道:“三爺身邊的孝雲來了,說有要緊事找二爺。”

書案前,未絮正坐在薛洵腿上摟著他的脖子撒嬌,見有人來便起身立在一旁,假模假樣地研墨。

薛洵撇她一眼,漫不經心地略整了整衣衫,道:“進來回話。”

孝雲疾步繞過六扇漆畫圍屏,見薛洵坐在一把黃花梨的螭紋圈椅上,隨手攏著身上的墨綠過肩蟒絨衣,鸞姿鳳態的模樣,孝雲好似見到菩薩一般,撲通跪在地上:“二爺!二爺快去秋汐院瞧瞧吧,我們三爺出事了!”

聞言眾人皆是一驚,薛洵蹙眉道:“講清楚,怎麼了?”

孝雲哭說:“原是三爺和三奶奶在房裏吵架,後來沒聲了,三奶奶開門走出來,手上全是血,丫鬟們跑進屋裏一看,三爺他、他竟躺在血裏,動也動不了了……”

薛洵霍地起身,臉色晦暗猶如積雲沉沉壓下,驟然驚變。

“即刻派人,把林榮堂和潤草堂的大夫請來!”說著話,他已走出屋子,迎著風雪直奔秋汐院。未絮緊隨其後,丫鬟們更是提燈打傘忙不迭地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