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把握好機會。
餘稚:“……”
“我媽在院子裏種了很多花,你一定會喜歡我們家的院子的。”他熱情地坐過來,翻出自家媽媽的朋友圈,給餘稚看院子裏的小花園。餘稚聽他介紹著,有些心動,但還是猶豫著。
蘇遠章最後說道:“我爸媽很開明的,不會催婚的,咱們就是見見麵。”
“我再想想。”餘稚回道。
這個晚上,餘稚就沒睡好。
腦海裏都在想著蘇遠章和他的家長。成年人思考問題總是習慣分析利弊,她和蘇遠章現在關係頗為融洽,見家長似乎水到渠成。若是拖著,蘇遠章怕是會覺得她又想離開了。
餘稚在黑暗中分析以打通,最後才正視心底的聲音,她也想去。
想看看他的家人,他曾經生活的地方。好像隻有去看了,才算觸碰到完整的他。
餘稚做完決定,窗外的天已經蒙蒙亮了。
一夜未睡,她卻覺得格外清醒,身邊的蘇遠章還在睡著,餘稚索性拿過手機,開始搜索他家人所在的城市。
明明是一個她完全陌生的地方,卻因為跟蘇遠章有關聯,餘稚連張地圖都能看得津津有味。她抽空看了眼時間,發現到了平常蘇遠章醒的點了,忍不住湊到他身邊,小聲叫:“親愛的,親愛的……”
蘇遠章迷迷糊糊醒來,腦子還沒清楚,身體本能反應地抱住了餘稚。他整個人壓上來,餘稚叫了一聲,嫌他重,推了一下。蘇遠章清醒了一點,笑著蹭蹭她:“我還以為我做夢呢?一大早這麼熱情。”
“我有正事跟你講。”
蘇遠章沒動:“你說。”
兩人現在的姿勢就不是能談正事的,但餘稚心裏惦記著事,沒在意,跟蘇遠章說:“接下來幾天,那就麻煩你了。”
蘇遠章一下就明白,“真的?”不等她回應,他又說:“我馬上就買票,咱們一起走。”他高興得像小孩一樣,抱著餘稚在床上滾了兩圈,實在是太不穩重了。
不穩重的蘇遠章從床上起來後,來到衣帽間收拾衣服。餘稚在樓下慢悠悠喝了一杯水,覺得耳邊太安靜,又回到臥室去找蘇遠章。
剛走進衣帽間,餘稚下意識挑挑眉:“你在拆家嗎?”
整齊的衣帽間亂得有些超乎想象,地上擺放著三個行李箱,隨意敞開著,一旁地上東西都是胡亂擺放著。
“收拾完就幹淨了。”蘇遠章的聲音聽起來很有幹勁,他放下手機,跟餘稚說他家那邊未來幾天溫度適宜,羽絨服之類的可以少帶。
餘稚:“我自己來整理。”
蘇遠章:“別你啊我啊,我們一起。”
“……”
她不得不蹲下來按住蘇遠章的手:“不需要這麼多行李,我最多有一周的假期。”
“一天換兩套的話,至少需要十四套,還有包包、首飾、鞋子……”
蘇遠章掰著手指頭數,數完之後覺得三個行李箱可能都裝不完了。
“不需要這麼多。”餘稚發現吸引不了蘇遠章的注意力,伸手扶住他的臉,與他對視,“最多兩個行李箱就好了,要不要聽我的?”
“……要。”
很好,以後如果吵架可以這樣解決矛盾。
餘稚這般想著,很快收回手,問他:“我們是不是要帶點禮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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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這天,蘇遠章和餘稚於早上六點抵達這個島國的南部丁市。
十幾個小時的旅程讓餘稚躺得背部都僵硬了,下飛機後她就一直在活動筋骨,動一動仿佛都能聽到骨頭之間劈裏啪啦的聲音,十分酸爽。
“我給你捏捏?”蘇遠章在一旁聽得不得勁,主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