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搖搖頭,好像對外國人不是很關注,“咱們老百姓不像那些警察,想找個人可不容易。也不知是意外還是巧合,好不容易碰狗屎運,找到一個車禍的目擊者……又或者是幸存者。”

河馬遺憾地對巴雲野說,“我要跟他搭話時你別攔著我就好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巴雲野說,“搭話也需要時間,總不可能一上去就問——張晨光你能不能告訴我當時那車到底怎麼翻下去的。”

“你倒是告訴我,當時你打算怎麼跟他搭上話?”

她沉思一下,嚴肅道:“從詩詞歌賦開始談。”

她什麼德行河馬最清楚不過,“大鵬一日同風起,下一句?”

“……”

“可憐無定河邊骨,下一句?”

“……”

“床前明月光,下一句?”

巴雲野激動得很,“疑是地上霜!”

河馬衝她比了個大拇指向下的手勢。

“可惜啊……”龍哥遺憾地說,“以為這次你能打聽出你大姐意外去世時的一些情況。”

巴雲野的大姐巴希野本是孤兒院裏最有出息的人,一邊讀書一邊幫著巴院長帶她們小的幾個孩子,她小時候的願望很單純,就是要跟大姐一樣考上大學。想到這裏,她深吸一口氣,“那時網絡不發達,又沒有車載監控,能找到的目擊者和知情人太少太少,但我絕對不相信那個宋什麼狗屁凡的說法——我大姐當什麼二奶小三,搞得大家起內訌,還害了其他同事。”

河馬說:“可是你不是找過她當年的同學嗎?人家說,她確實吐露過……暗戀的那個男的有老婆孩子。”

龍哥在桌子下踢了河馬一腳,動靜大得想裝沒聽到都難。

巴雲野抬抬手,表示自己不介意。“暗戀跟插足沒有必然的聯係。你不還暗戀迪麗熱巴嗎?這就等於你跟人家有一腿?美得你。”

“我對她不是暗戀,是明著喜歡!”河馬糾正。

她沒理他,陷入自己的思緒中,總記得初一那年冬天,自己放學回到孤兒院裏,巴院長一邊抹眼淚一邊告訴大家,今年放假,你們的大姐希野不回來了。

“現在我們孤兒院被政府收回去重建,統一管理,巴院長遺願也了。事故也好,故事也好,有知情人,就多了解一些,實在沒有就算了。反正我不相信她會插足人家的婚姻。”

龍哥見她那樣,陰翳地看了眼河馬,河馬卻沒發覺他的目光,好奇地問:“你姐每次外出考察前,就不同老院長打個招呼?除了曾給我們看過的三張照片之外,至少也留下點什麼字啊話啊日記什麼的?”

巴雲野撐著下巴,似若有所思,除了一張黑白照片背後寫著地點和年份外,沒什麼有用的信息。一會兒後,她搖搖頭,翻個白眼,“除了相片,我實在想不起別的。再說,我記性要是那麼好,早他媽考上大學了。”

“剛才河馬極力吹捧的那位刁琢隊長,聽說是搞地質的,這麼說來,跟你大姐也算同行。”龍哥說。

巴雲野微訝,吊兒郎當、沒心沒肺地笑起來,“我大姐要是還在,都可以當他老師了,既然我大姐是他老師輩,那他是不是得叫我一句師叔或者……姑姑?”

“姑姑?”河馬白她一眼,“你以為自己是小龍女?我看你就是尹誌平!”

前方一個檢查站,武警示意停車,要查身份證。巴雲野從回憶裏抽身,把自己和河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