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射擊、射箭還是標槍,哪一個不是需要準頭的運動?

他雖然沒有射過活靶子,可是移動靶卻是射過不少的。

所謂的活靶子,也就是比移動靶子多了幾分不可琢磨罷了。

那股得瑟勁兒,是怎麼看,怎麼讓人想抽他一頓。

“瞧把你能的。”

宋潮咬牙切齒,“會射兔子算什麼?有本事咱們比賽射鴿子。”

“行!”

傅棠答應得痛快極了,還嘴賤地去挑釁宋潮,“今天晚上,我請你吃全鴿宴。”

“你先射夠了那麼多鴿子再說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來呀,誰怕誰呀?”

宋潮氣呼呼地吩咐看守鴿子籠的小太監,“快,放鴿子。”

“是。”

小太監不敢怠慢,應了一聲,打開一個籠子,放了一對肥嘟嘟的肉鴿出來。

這種鴿子是喂養來吃肉的,從小就沒怎麼飛過,也沒遭遇過任何危險。

如今猛得被放了出來,它們還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怎樣的命運,竟有一隻挺在籠子的提手上不動了。

另一隻雖然飛了出去,但也沒飛多高多遠,甚至連逃跑的概念都沒有。

兩人都已經張弓搭箭了,一看這架勢,頓時興致全失。

“算了。”

傅棠收起了弓箭,“射這樣的鴿子,我勝之不武。”

這話說得可真自負,宋潮立馬就不樂意了。

“嘿,你怎麼就知道你一定能贏?”

傅棠大言不慚,“自信也是我的優點之一。”

宋潮:“…………”

——騷不過,騷不過。

就這臉皮的厚度,揭下來製成甲,連破甲箭都別想紮透了。

宋潮想:有這閑工夫,我還是去射兔子吧。

然後,他一轉身才發現,剛才兩人射剩下的兔子,已經一個不留,全變成了死兔子。

和兩人把兔子射得千瘡百孔不一樣,這些後死的兔子,個個都是箭穿雙目,保證剝下來的整張兔皮完美無缺。

基於嚴謹的文弱書生的人設,他下意識就去看太子,卻發現太子今日連弓箭都沒有摸。

既然不是太子,那就隻有…………

他慢慢扭過頭去,正對上嚴謹溫雅的笑臉。

“世子不射鴿子了嗎?”

宋潮木著臉,目光下移,定在了他手裏的弓身上。

盯著看了片刻,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你這是幾石弓?”

“哦,四石。”嚴謹順手揚了揚。

宋潮看了看自己手裏的二石弓,突然就不想和他說話了。

可他不想說,卻不代表嚴謹會放過他。

隻聽嚴禁帶著歎服對他說:“嚴某本以為自己能開四石弓已經算是厲害了,想不到人外有人,傅兄比嚴某強多了。”

“傅兄?”

“對呀。”

嚴謹笑得特別燦爛,“傅兄手裏的弓,至少得有六石吧。”

他似乎是沒有看見宋潮震驚的臉,裝模作樣地感歎道:“從前隻聽人說有人能單開軍中硬弩,想來傅兄就是這樣的壯士了。”

“你……管他叫壯士?”

宋潮抖著手,指了指傅棠的小身板。

這位個頭是不低,但身上卻沒二兩肉。再加上常年臉色蒼白,自來就是與“病弱”聯係在一起的。

所以,哪怕是親眼見識過了傅棠射兔子時的凶殘,但聽見有人管他叫壯士,宋潮還是渾身一抖,隻覺得雞皮疙瘩直往下掉。

嚴謹順著他的手指看了一眼,神色一頓,也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