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基因的出處,就是他親爹傅瀮。

突然就對自己讀書不行理直氣壯了呢。

然後,在傅棠的引導下,傅瀮終於把腦子放到了該在的地方,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你是說,他們像你一樣,能控製賭具?”

“不然呢?”

傅瀮出離憤怒,“我找他們去!”

這也太衝動了。

從前傅棠單知道這個爹不靠譜,這還是頭一次深刻地認識到,他究竟不靠譜到什麼程度。

“你有證據嗎?別說什麼我可以控製骰子,我可以是我可以,你又憑什麼說別人也可以?”

“他們人多勢眾。”

“太子伴讀?你以為我這個太子伴讀有多少份量?拿這個嚇唬人,沒的叫人笑掉大牙。”

“你以為他們敢在京城聚賭,背後會沒有人嗎?”

“…………”

傅棠好說歹說,嘴皮子都磨破了,才總算是把傅瀮給按住了。

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自己還有做張儀的天分呢?

果然,人都是逼出來的。

他覺得,被自己打擊這麼一回,傅瀮至少也能再消停一個月吧。

至於一個月後怎麼辦,那就等一個月後再說吧,現在想了也沒用。

可是,他這回可是料錯了。

不過第二天,傅瀮就諂著臉又湊了過來,非要傅棠教他怎麼控製骰子。

什麼叫死性不改?

這就是。

傅棠都快被他給氣笑了,借口有事,拉著傅榆和傅桂,扭頭就走。

他正忽悠……咳,是和兩個弟弟商量著做牙膏的事情呢,哪有閑工夫應付傅瀮?

等出了院門,傅榆小心翼翼地問:“咱們把爹一個人甩在那裏,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我覺得好得很。”傅桂覺得爹來糾纏大哥,純粹就是耽誤他們發財。

傅榆深深地看了三弟一眼,對傅棠說:“大哥,我的意思是說,爹有可能會拿大哥書房裏值錢的東西。”

雖然傅榆和傅桂是同歲,但卻比傅桂懂事的多……

不,應該說正因為他們是同歲,傅榆生在年頭,傅桂生在年尾,張夫人幾乎是在他出生不久,就再次有孕,根本就沒有精力好好照顧他。

家裏一共三個孩子,大哥是倍受期待的長子,三弟是可父母心的幼子,留下傅榆一個行二的兩頭不占,平日裏難免被父母忽略。

不受寵的孩子,心思都多,傅榆也不例外。

就比如傅瀮經常偷張夫人首飾的事,無論是傅桂還是小傅棠都不知道,但傅榆卻一清二楚。

所以,在傅棠單獨把傅瀮留在書房之後,他才會想到這種可能。

如果不是最近大哥對他好多了,傅榆根本就不會多這一句嘴。

“啊?”

傅桂覺得很不可思議,“爹怎麼會……二哥,你怎麼能這麼揣測爹呢?”

“誒,我怎麼揣測他了?”傅榆覺得自己很冤枉,而且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怕大哥誤會他。

因此,他反駁了傅桂一句之後,立刻就朝傅棠辯解,“大哥,你相信我,我不止一次看見爹偷拿娘的首飾。”

很顯然,在單純的傅桂心目中,鄢陵侯這個父親的形象,還是很高大的。

但在知道的有點多的傅榆心中,卻沒有多大的份量。

正好,傅棠如今就是想要團結家裏的人,對傅瀮嚴防死守,即便不能讓他戒賭,也要保護家裏的財產。

不是他摳,而是他們家,實在是經不起傅瀮再禍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