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勻和臨風也顧不得說話了,兩人連忙湊到屏幕前,隻見屏幕中出現了池塘旁邊君勻睡的小屋。屏幕上還有一個油膩的中年男人正在解說:“各位觀眾朋友們,我現在就在青龍觀主的房間裏麵啊,下麵請大家跟著我的鏡頭一起看一看觀主休息的地方。”
“大家可以看到啊,我們的觀主非常的樸素,這就是他睡的房子啊,這就是啊。”
屏幕上出現了用板凳架起來的竹床,因為起的突然,被子還沒疊。房間裏麵除了床上淩亂了些,其他地方幹幹淨淨,或者說是東西非常少。房間裏隻有一張床,一個書桌和一把椅子。
隨著鏡頭的移動,書桌上的一張白紙引入眼簾。白紙上寫著一行蒼勁有力的毛筆字:外頭有很多人,不要出門。落款是一個繁體的鳳字。
看到這字,解說連連驚歎:“好字!好字!”
房間裏顯然不止一個人,這時有人掀開了床上的被子,被子裏麵露出了一個毛絨兔子。兔子是淮淮的,前段時間君勻腳扭了,淮淮就獻出了自己的兔子讓他擱著腳。
後來君勻傷好了,他尋思著自己都用兔子擱腳了,再讓淮淮抱著有點對不住它。於是他重新買了個給淮淮,這隻舊兔子就在他床上呆著了。別說,這玩意抱著睡挺舒服。
大兔子被翻出來之後,男人笑了:“看來我們的觀主童心未泯。”
屏幕中傳來了一道森冷的聲音:“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畫麵一轉,手中提著菜的鳳行舟冷著臉站在門口,一股肅殺之氣隔著屏幕溢了出來。
臨風嗷的一聲:“我主人回來了!”
臨風打開了內院的門奔了出去:“主人!無暇都被他們逼得跳上房頂啦!”君勻掩麵:“別說了,要臉。”
這時候外院傳來了叫罵聲,君勻和桑青遊兩人連忙湊到後院的門口,隻見院中鳳行舟一手提著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往院子外走去。
他手裏的男人掙紮著:“放開我!”鳳行舟板著臉站在門口,隻見他手一抬,兩個男人被他丟到了院子外麵,飛出去好幾米摔得七葷八素。
鳳行舟冷眼看著滿院子的人:“你們是自己出去,還是要我丟你們出去?”
有兩膀大腰圓的漢子上前推搡著鳳行舟:“你誰啊你?啊?敢動粗……”
話音沒落,兩個漢子飛出去了,摔得特別壯觀。臨風哈哈哈笑了:“練武的為什麼要和修仙的打架呢?有話好好說不是更好嗎?”
在鳳行舟的威懾下,沒一會兒院子裏麵的人都退到了院外。鳳行舟在大門上掛上了鐵鎖,他對著院子外麵還在拍他的人一字一頓的說道:“再擅闖民宅,後果自負。”
說完他拍拍手反悔到房門口,大兔子被他們翻出來看的時候落到了地上。他撿起兔子拍拍灰放到了床上,當然還不忘順手把君勻的床給他理了。
他麵色不佳,要不是克製著自己的脾氣,鳳行舟一定送擅闖農家樂的人一劍。強壓火氣的滋味不好受,他撿起放在牆角的塑料袋提著滿滿兩大袋的菜入了廚房。
火氣賊大的劍仙將一腔火氣都投注在了肉上,沒一會兒,一塊完美的五花肉就在他手裏變成了一灘肉沫。臨風都不敢伸頭去看自己的主人了,他隻能坐在台階上……用君勻的手機繼續看他的神奇寶寶去了。
鳳行舟熟練的調餡兒,一堆散亂的食材經過他的料理很快就變成了大半盆聞著噴香的餡料。餡料調好之後他拿起餛飩皮不緊不慢的包了起來,君勻坐在他旁邊靜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