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精神狀態不好,來這邊看了幾次心理醫生,但顧玲玲卻沒有發現他有任何的自殺傾向,如果他是被人謀殺,那她得給那個凶手鼓鼓掌。

不留下任何的痕跡,避開了監控,動作幹淨利落,還真做的不錯。

小李停好車,打開門:“XX旅店到了。”

薛小雲給了錢,下車看了眼麵前的旅店,這家旅店環境不算差,管理也很鬆懈,但也沒多好,雲龍混雜,還有人經常來門縫裏塞小卡片。

她沒有進旅店,而是穿過馬路,繞著小區走了一圈,找到之前就踩好點的地方,小心爬了上去。

小區的安保不算很嚴密,牆體也不高,落地之後她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

晚上八點過。

小區的樓房之間沒幾個人,大家都在看月食。

她走到小區配電房的角落,配電房和後麵的牆體之間有一定的距離,昨天她已經假扮快遞員進來送過貨,東西都提前藏在這裏。

薛小雲從牆縫隙之間拖出來一個紙箱子,打開箱子,取出裏麵的貓臉人身人偶服裝。

將人偶服裝套在自己的身上之後,她又撿起一個箱子裏另一個纏繞著彩紙,乍一看像是一個彩色拐杖的東西。

實際上,彩紙裏麵不是糖果也是泡沫,而是一根鐵棍,棍頭是泡沫做成的,用彩紙將鐵棍和泡沫拐頭纏繞在一起。

她笑了笑,拿著東西,繞開監控進了一棟樓房內,從樓梯上了十三樓,然後用鑰匙打開房門,像是回到自己的家裏一樣進了屋。

屋子裏沒有人,也沒開燈,她摸了摸口袋裏的陶瓷貓頭,等一會離開的時候,給現場留個有趣的擺件。

薛小雲進了臥室,環顧四周,臥室裏裝飾很簡單,顏色樸素。

她哼著鋼琴曲,在屋內轉了一圈,將準備好的藥物灑在屋內的飲水機裏,還有臥室的水杯裏也放了一些,乍一看看不出來水杯裏要藥粉。

屋內的麵積不大,臥室的衣櫃也裝的滿滿當當的,床位太低,最後,薛小雲選了一個地方——臥室的陽台。

這個陽台並非是露天的,隻是在窗戶的地方往外延伸出去了一個空間,相當於凸字型的上麵,而凸出部分和下麵的長方形空間之間是用窗簾隔開的。

陽台比地麵高出一個手掌的高度,因此她坐在窗簾後麵,不會露出自己的腿。

準備好了之後,薛小雲看了眼時間,等著屋子的主人回來。

……

“小陳,又不是你值班,怎麼還在這兒忙啊?”

聽見同事的打趣,陳且歎了口氣:“有一些事情還沒整理清楚,等會我就回去了。”

“也是,你也老大不小了,家裏得找個人啊。”

“有誰能受得了我這個作息?”

陳且苦笑一聲,他的父母死在一起搶劫殺人案當中,從此之後他立誌要成為一名警察,打擊犯罪,保護公民的安全,每次辦起案件來總是廢寢忘食,心無旁騖,談過一個女朋友也分了。

但他並不覺得後悔,再讓他選擇一次,他還是會全身心地投入追凶和查案裏,他幹脆也不耽誤別人,朋友介紹的相親都推了,專心查案子。

元旦那天晚上來警察局的人是雲吞,說什麼朋友的父親病重什麼的都是假話,倉子安的父親倉海早就在雲柏小學的車禍裏去世了。

他不知道雲吞的目的是什麼,但陳且將雲吞的家庭背景調查出來之後發現,他的父母雲柏夫妻都是死於非命,且凶手至今沒有找到。

按照雲吞給自己的思路,陳且將倉子安、曲池和雲柏夫妻的案宗找來看了一下,發現現場都出現過貓相關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