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慘叫聲很快便消失了。
但沒有人報警,因為鄰居聽慣了這樣的虐打和慘叫聲,全然想不到,那一晚施暴者和受害者的角色發生了互換。
身份互換
——多麼有趣的詞語。
周瀟還有父母和一個弟弟,還有一個孩子,她死了,就算她那些家人不找她,那個孩子也會被人發現,屍體就會被人發現,她作為凶手,也會被人發現。
於是,是薛小雲將周瀟的衣服和自己的對換,把自己的身份證也扔進了屍體的衣兜裏,埋在菜地深處。
起初她還很小心翼翼,很少和周圍的人來往,每天都穿周瀟的衣服,她們的體型和發色都差不多,沒人認出來。
鄰居問她另一個女孩去了哪裏,她很自然地回答:“她啊,搬走了。”
“是嗎,”``
鄰居沒說什麼,但她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很多信息——那個女孩被打成那樣,終於知道搬走了。
嗬嗬,她比他們想的還要厲害。
搬走有什麼用,殺了那個人,才能解她的恨。
就這樣平靜地過了幾個月,直到房東來收第二年的房租。
她沒有續租,而是帶著周瀟的孩子宋星星離開了LS市,到HS市的雲柏小學找了份老師的工作。
周瀟好歹是高中畢業的學曆,和她從沒有上學的經曆比起來,好太多了,她可以做很多之前都不要她的工作。
她也很好學,如果自己能生在一個好的家庭,現在的自己一定不是這個模樣,她不比任何一個差。
可惜的是,雲柏小學裏也沒幾個好人。
校長總是找各種理由扣她的工資,辦公室的人對她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因為她不是正科老師,從來都沒正眼看過她。
就連那些幾歲十幾歲的孩子,也根本不尊重她。
“如果我是校長,我是學校的投資人,他們還敢這麼對我嗎?”
久久得不到回答,她看向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跪在客廳裏的宋星星:“你也看不起我?”
“沒有……”女孩的聲音在顫唞,身上全都是潰爛的皮膚。
“我隻是很冷,”
“冷嗎?”
她忽然笑了一聲,走到廚房,提著一壺快步走到宋星星麵前,一隻手掐住她的喉嚨,往裏麵灌入開水。
宋星星慘叫,求饒,但她都不為所動。
“既然你這麼冷,那就多喝點熱水吧——”
“今天李老師和我說,要我好好對你,要是孩子生病了,應該送去醫院——”
她一邊灌水,一邊喃喃自語:“她懂什麼?我的孩子還需要她來教怎麼管?是不是你和她說了什麼?!”
她掐著宋星星的脖子狠狠甩到地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是你和她告狀了?”
宋星星疼的說不出話來,隻能一直流眼淚。
“說話!”
她朝著她的腹部狠狠踢了一腳。
“不,沒……”
她終於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下次有人在問到,你就說是自己弄的,聽到沒有?”
她理了理衣服,冷冷道:“一會把家務做了,垃圾堆了一天不扔,是想要留著自己吃嗎?”
宋星星在她的威脅下從來不敢反抗,薛小雲體會到了報複的筷感,還有支配奴役他人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好。
在外麵,她沒有任何的地位,得不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