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斯看完傷口的形狀和痕跡,才道:“是你自己割的。”

“我自己?”

男人露出驚訝的目光:“不,首領,我絕對沒有撒謊……這真的是裏麵的鬼割的,我沒有必要自殘……”

的確,他的傷口很深,血流不止,如果不盡快處理,說不定男人很快就會失血過多死亡。

庫斯讓廣透帶他出去處理一下傷口,其他人見到探路的人回來,都鬆了口氣,但又聽到他詭異的遭遇,對最後一道門後麵的路更害怕了。

男人是庫斯的手下,比任何人都知道欺騙首領的下場,所以他要麼就是出現了幻覺,要麼就是被人控製了身體,總之,後麵的走廊必然有危險。

麵前隻有八道門,除了最後一道門,沒有一個探索者活著回來,雖然最後一道門也不安全,但他們看起來沒有別的選擇。

薛笙幫他簡單包紮了傷口,隊伍便在庫斯的命令下越過最後一道門,繼續往裏麵走。

阮景很快就看到了探路者提到的牆上的畫。

這些畫看起來很詭異,全都是以人的部分肢體為主角,而且看久了之後會覺得大腦逐漸開始放空,畫麵的顏色開始扭曲,裏麵的東西似乎並不是平麵的畫像,而是要破畫而出……

空氣中還有古怪的氣味。

他捂住口鼻,再次看向那些畫。

這一次,畫麵的詭異程度小了一些。

“這裏麵有稀薄的致幻氣體,”

阮景忽然道:“捂住口鼻。”

沒有哪道門是安全的,所有的走廊裏都有致幻毒氣,隻有當有人打開房間和走廊之間的門時,這裏的空氣才會和外界聯通,漸漸變得稀薄。

變異黑豹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吳近查等人很信任阮景,立刻用衣袖捂著鼻子,庫斯也站在原地聞了聞,的確,空氣中有奇怪的味道,但這種味道很淡,如果不是嗅覺靈敏的人,很難注意到。

隻有剛才才包紮好傷口的男人忽然像是發了瘋一樣狂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大喊:“這不是我的手!這不是我的!”

他猛然抽出前麵的南斯基腰間的獵刀,狠狠砍在自己的手上,被奪走武器的人還沒反應過來,男人便撲向南斯基,一刀捅進了南斯基的心髒!

南斯基沒想到會死在他手裏,而在男人身後的廣透沒有猶豫,立刻上前擊殺了發狂的男人。

“他,他怎麼了?”

勞實仁嚇得貼在牆壁上,他和發狂的男人之間就隔了個南斯基,如果不是南斯基,死的人就是他了!

“這條走廊應該有稀薄的毒氣,但是剛才我們打開門,空氣流通之後,毒氣被稀釋,而我們又及時減少了吸入量,所以沒有發狂。”不是巫山過來檢查了一下屍體,發狂的男人的脖子處青色的血管暴起,渾身是血,看起來格外恐怖。

她說:“他剛才自殘,應該也是致幻。”

“所以牆上的畫就是為了嚇唬我們嗎?”勞實仁轉頭看向那些古怪的畫,不知道為什麼要在走廊堆積這些東西。

“有可能,”

阮景檢查了變異黑豹的情況,確認它沒有受到毒氣的影響之後,才站起身:“這些畫可能是給我們的心理暗示,讓我們殺死自己,所以少看點。”

聽了勞實仁的話,正準備看看畫上內容的吳近查渾身一冷,連忙轉開目光。

這條走廊也太可怕了!

經過地上屍體的時候,幾人又被男人屍體的表情嚇了一跳,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大大的,麵容猙獰,但嘴角卻帶著微笑。

他們又往前走了大概二十分鍾,這條走廊漫長而枯燥,如果不是隊伍裏人比較多,一個人走這條漆黑詭異的走廊,即便是沒有毒氣,恐怕也會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