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像是活人做的。”◢思◢兔◢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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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了一眼,半抹雲煙走了進來。

陳花玉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在這種地方一個人亂跑就是送人頭,但兩人都不是很在意,畢竟多她一個也不多,少她一個也不少。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這裏到底有什麼危險。

屋子裏沒什麼變化,張貴富的確是死透了,這裏也沒有任何密道或者其他人。

他脖子上仿佛被猛獸咬掉了一大口血肉,傷口雜亂。

屍體身側的蓋畫的灰布滑落在下麵,露出幾幅畫,其中一幅正對著屍體,如同一個恐怖的鬼頭屹立在那裏,栩栩如生。

懶回花叢語氣有些疑惑,他站在這幅畫麵前,看了片刻,才道:“這幅畫好像和剛才進來的時候有點不一樣。”

這些畫都很重,堆積在一起,畫麵都很相似,同樣的構圖,同樣的色彩,隻不過在五官和表情上有細微的差異。

而他們麵前的這一幅,畫麵正中間的怪物雙目血紅,漆黑的犬鼻之下是一張咬著血肉的嘴巴,利齒隱約可見,寒芒乍現。

油畫的顏料質感很深,作者的畫功深厚,更讓人覺得畫上的怪物仿佛是活著的一樣。

半抹雲煙回頭,看見門把手上的血汙,還有門板上剛剛留下的血手印,微微皺眉:“門如果是虛掩著的,他被襲擊了為什麼還逃不出來?”

他出事的時候懶回花叢就在這附近,趕過來也就十幾秒的時間,而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一個大活人死了,沒有凶器,也沒有任務野獸存在的痕跡。

且沒有被他發現。

如果找不到原因,他們也可能在不知不覺間死去。

“有什麼不一樣?”

半抹雲煙看了一眼,畫像上的怪物醜陋地可怕:“和旁邊的都差不多。”

懶回花叢也不是很確定,畢竟每幅畫都有細微的差別,這幅看起來的確是有些滲人,但他當時並沒有特意去記住畫麵的細節。

比如這隻怪物的嘴裏叼著的……會不會就是張貴富喉嚨上少了的肉塊?

如果真是畫吃人,那麼這一屋子的畫,恐怕都是極其危險的東西。

但它們數量這麼多,對付他們幾個活人綽綽有餘,卻沒有出手,裏麵肯定有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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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回花叢又將灰布重新蓋上畫框,遮住怪物的目光。

這一樓的確沒有什麼東西,廚房裏什麼吃的也沒有,而那道門的鑰匙顯然不在房間內,他走出房間,回到大廳,隻見大門大開著,陳花玉不見蹤影,暴雨從門口被狂風吹進來,打濕了門口的大片空地。

空蕩而死寂的大廳,又被閃電照的明亮,仿佛每一個角落的黑暗,都能在瞬間被光驅逐,但閃電過後的黑暗,卻更恐怖,更危險。

“轟隆!”

/

書房正對著的那個房間門沒有鎖,進去是個臥房,床鋪已經不見了,光禿禿的床板上隻有灰塵。

旁邊的衣櫃半掩著,周雪案上前,輕輕拉開衣櫃,裏麵隻剩下幾件款式老舊的衣服,有男式也有女式,下麵放著幾雙舊鞋子。

屋子主人的親戚把能帶走的東西都帶走了,值錢的也沒有放過,所以留在這裏麵的,隻有那一幅幅沒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