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牆壁沒有堅持太久,很快就被砍出一個巨大的缺口,外麵電閃雷鳴,船艙走廊劇烈的搖晃了一下,而雙目泛著血光的船長一手提著已經不算鋒利的漁刀,一手扶著被砍破的牆壁跨了進去。

片光零羽立刻從隱身之處閃出來,緊跟著船長衝了進去。

阿德利娜也看到了這一幕,原本以為船長已經癲狂,除了殺戮不會有別的神誌,沒想到還會動腦子。

不過能殺死海妖的匕首在自己這裏,她並不擔心,反而起了坐山觀虎鬥的念頭。

眼下最好的計劃,就是躲起來,等驚蟄的人和船長鬥個兩敗俱傷,她在出麵撿漏最好。

再加上自己身上的傷口也急需處理,阿德利娜沒有猶豫地衝了出去,她的目標不是船長的房間,而是外麵。

雖然外麵風浪很大,但是遠離船長這個瘋子是最安全的,隻要保證自己不死,就還有機會。

相反,留在這裏遲早會被波及。

越接近走廊盡頭被風吹得砰砰作響的艙門,阿德利娜越能聽見外麵大海的怒號,伴隨著駭人的狂風,將這隻在海上漂泊的船狠狠擊打。

冷風如同刀刃刮在皮膚上刺啦的生疼,雨水也在瘋狂拍打身體,阿德利娜的耳邊全都是暴雨的聲音,頭頂的船帆發出撕拉的響聲,不知道是否哪裏出了問題。

她隻希望在完成任務前帆船不要出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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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我抓住你們這群小兔崽子!我要讓你們知道惹怒我的代價!滾出來!”

船長剛剛進入船艙,就被眼前的一片狼藉惹得更怒,他彎腰撿起隨意被扔在地上的盒子,瞧見裏麵的東西缺斤少兩之後更是怒不可遏。

“是你們逼我的!!”

他瘋狂地在黑暗的船艙裏揮舞著漁刀,然而除了毀壞裏麵的家具和擺設以外,沒有傷到任何人。

一同進入的片光零羽見到這裏麵的情景也愣了片刻。

船艙房間內的確十分淩亂,地上還有一個趴著的人,然而阮喬和小埃羅爾、黑袍人的影子卻一點也沒看見。

船艙是封閉的,他們之前必然是在艙內,否則門封死了,也無法出去。

但是人,的確是消失了。

“呃……”

地上的病弱水手終於悠悠醒了過來,他的後腦陣陣發痛,用手一摸臉上,全都是血,在他還沒看清眼前的境況時,船長小山一般的身影出現在他麵前。

哢哢哢。

是船長的靴子踩到碎花瓶時發出的響聲——

不!

水手的意識伴隨著劇烈的痛苦,終於回歸了大腦。

這響聲似乎不隻是花瓶被踩碎的聲音,更像是從他的身體裏傳來的骨骼響動。

“嘿嘿……嘿嘿……”

但是由於藥物的作用,水手完全感受達不到痛苦,反而覺得這感覺格外奇異,一隻滿是血的大手無情地掐住了他脆弱的咽喉。

哢哢哢,嗒!

終於,水手的身體頓時沒了動作,腦袋像是沒有支撐物一樣軟趴趴地垂了下去。

他的眼睛還睜著,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嘴角上揚。

“砰!”

船長將水手的屍體狠狠甩到另一側的牆上,嘩啦撞到了櫃子,緊跟著,他不減半分瘋狂的眼睛死死鎖定了角落裏的片光零羽。

“還有你!”

他又舉起了手裏的漁刀,朝著片光零羽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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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利娜爬到甲板最頂層上麵,這裏既可以躲一下風雨,還能抓住桅杆穩住身形,外麵的風雨實在是太大了,雨水將她渾身都澆濕透。

遠處一個黑色巨浪拍打過來,她險些被拍打下甲板。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