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埃羅爾,隻不過是被他利用的一個棋子而已。”

“要說下藥,他完全可以自己一個人去做。”熊紀問:“找小埃羅爾,不是增加風險了嗎?”

阮喬搖頭:“聽艾麗娜的描述,小埃羅爾和海妖的關係很好,他平日在船上就是被欺負的,海妖是他很重要的朋友,巴裏利用這一點,為自己多增加一個幫手,他可以去做更多的謀劃。畢竟船上還有那麼多人,他能多拉一個幫手就多拉一個。”

熊紀問:“那麼,殺死巴爾斯的是不是巴裏?”

阮喬問:“當時巴爾斯離開船艙的時候,船艙裏還有什麼人?”

阮喬和片光零羽去了密封艙,隻有熊紀留了會,她回憶了一下:“這我倒沒有特別注意,不過船長一直在大喊大叫十分快樂的模樣,大副也在彈琴,音樂沒有停過。”

病弱水手當時和阮喬他們在一起,巴爾斯離開船艙之後,不能確定還是否在船艙內的人隻有Evil的部分隊員,還有巴裏和強壯水手。

“你的意思是巴裏看著矮小猥瑣,實際上他想要殺死所有人,獨占海妖?”熊紀說完又點點頭,“的確有這種可能,對於當時的他們來說,我們也是船上的一員,所以他提前開始清理船員也不是沒有可能。”

阮喬看向外麵陰沉的天空,雖然是中午,但山莊的氣氛依然陰沉。

“或許吧,”

她說:“畢竟我們也不能排除,既然巴裏都想要獨吞海妖,別人會不會也有這樣的念頭。”

/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Evil的隊等著第三次進入相片世界的機會,他們已經對寶藏的位置有了很大的把握,無論相片世界能不能改變,他們都要嚐試去銷毀寶藏,殺死海妖,或者別的什麼,總之不能讓驚蟄的人搶先。

驚蟄這邊,阮喬卻似乎對任務和寶藏並不熱衷,而是騷擾了裏奇管家一整天,不停套話。

雖然裏奇對她很不耐煩,但還要是保持禮貌,來回之間也讓阮喬套出不少信息。

比如裏奇對寶藏似乎有著狂熱的追求,那些符號的確和海妖文化有關,為了得到寶藏,他能夠做任何事情。

包括幫助戴恩殺人。

而戴恩也身體很差,全靠邪術支撐,反而有著遠超常人的恐怖力量,輕易不會爆發出來。

因此,阮喬估摸了一下,這大概是西格瑪的地盤。

西格瑪是巫術、靈體、幽靈們的力量之神,原本對阮喬有著滔天的恨意,卻一朝算錯選中了巫師大人作為自己的力量容器,屢戰屢敗的它似乎也認命了,不像格魯克一樣還在和九曲風濤一起拚命掙紮,它已經躺平任搞了。

為了看阮喬的比賽,這次巫師大人也來了上海,賽前她不敢去打擾阮喬等人,隻打算賽後再來慶賀。

這次比賽,巫師大人也是選了最佳位置全程觀看。

還有一點,就是從裏奇的描述當中,阮喬也能想象的出來戴恩雖然表麵看起來是個慈祥的老人,實際上極其心狠手辣,做事不擇手段,尤其是做生意方麵,不僅很有天賦,而且極其厲害。

他想要達到的目的,哪怕要無數人的命賠上,也必須達到。

這一點裏奇十分欣賞他,且裏奇都自認為,自己沒有戴恩那麼強大的執行力和意誌力。

“好了,”

又到了午夜時分,戴恩慢慢走到椅子旁,伸手摸了摸椅子的扶手,半晌,才將自己的目光從暗紅色的帷幕上移回來,看向眾人:“這麼多的勇士都曾經進入相片世界,但是隻有五個人曾經擁有進入第三張相片的機會,而你們是唯一完成了兩個任務的人。”

不僅完成了兩個任務,活到現在,竟還剩下六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