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缸的不明液體著實衝擊力比較大,緊跟著,水麵冒出了一個黑色的東西。
阮喬用手電筒照了一下,發現不是東西,而是頭發——男孩的頭,從水底下慢慢浮了起來,因為是麵朝浴缸底部,所以看不見臉。
木樂“臥槽”了一句:“這就是被溺死在浴缸裏的男孩了吧,可是他剛才說的話有啥意思,是暗示嗎,幾天後的聚會?就是屋主幹掉另外男的的那次?”
阮喬拿出小黃鴨,扔到浴缸裏。
小黃鴨剛剛掉進去,浴缸的水就慢慢變清澈了,裏麵的孩子也恢複了正常。
最後,男孩變得正常,但是眼睛卻依然有些詭異,他渾身都是水,站在浴缸裏:“媽媽,地下室的鑰匙我藏起來了,爸爸想要下去,噓,我們不要讓他知道鑰匙在哪裏,隻有你才能找得到。”
說完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男孩就不見了,浴缸裏的水一陣陣晃蕩,外麵不知道哪裏,傳來了吱呀的聲音。
似乎是某道門開了。
木樂:“啥意思?”
這孩子還認起來爸媽了?
“我們這裏隻有一個女生,”阮景走出浴室:“或許這句話的意思是,隻有女生才能拿到地下室的要是。”
蘇席看了眼外麵:“是對麵的門開了。”
幾人朝著外麵走,阮喬在最後,離開浴室之前,她回頭看了一眼浴室,浴簾拉開在一旁,浴缸裏站著一個麵色痛苦的小男孩,他的麵容腫脹,和剛才的正常模樣相去甚遠。
一瞬間,浴室裏的男孩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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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打開的那扇門就在浴室對麵,所以他們聽的清楚,從浴室出來回到走廊上,就看見剛才還鎖著的最後一道門開了,陣陣陰風從裏麵吹出來。
蘇席走在前麵,推開門,這邊的空間很大,是個餐廳模樣,正中間放著一張長桌,四周都是櫃子。
餐桌上坐著三個黑影。
阮喬上前,發現除了黑影還有幾個凳子,餐桌上放著幾個盤子,鋁製的蓋子蓋住了餐盤,看不出裏麵有什麼東西。
桌上有一盒火柴和燭台。
木樂小心盯著這三個不動的黑影,全神戒備,阮景則上前,點燃了燭台。
阮喬已經坐了下來。
蠟燭可以照亮餐桌上的區域,還有對麵三個人的臉。
兩個男人和一個小孩,其中一個男人看著有些輕微的肥胖,臉上胡子拉碴,看著很憔悴,眼睛裏都是血絲。
另一個男人穿著西裝,精神不錯,和旁邊那個邋遢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西裝男顯然就是照片上被拍到的那個,邋遢男和電視錄像上看見的新郎有幾分相似,但二者之間氣質相差甚遠。
眼前的一幕很顯然,就是當時那頓死亡晚飯,邋遢男是屋主,將西裝男和他的孩子騙了過來,聯係到廚房的“毒藥”,這一頓飯果然很“謀殺”。
三個人就這麼沉默地坐著,氣氛十分詭異。
阮景和蘇席麵對這三個餐廳“幽靈”的態度和對著客廳的女人一樣,別說他們現在看起來很正常,即便是看著很驚悚,也不能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找線索才是第一要事。
但是,餐廳裏沒有什麼線索,鑰匙也沒有,兩人轉了一圈,又回到了餐桌前。
阮喬看向他們:“坐下來歇會?”
木樂看了眼對麵三張死人臉,包括那個小男孩在內,都是慘白的臉,陰沉的眼睛,燭台將他們三人的影子投到牆上,如同怪獸。
“坐,坐他們對邊,心理壓力有點大吧?”
阮喬:“如果你不想卡關也可以繼續在旁邊溜達。”
等到幾人都坐在椅子上,繞著餐桌坐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