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2 / 3)

蕭至崇抬手搖頭道:“玄都觀的真人已答應收她為徒,隻差官家度牒,否則蕭某又怎會讓七娘先行出閣而亂了長幼有序的禮數。”

“這樣啊,那當真是可惜了。”媒人歎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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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霖將六姑娘帶往蕭婉吟的院中,蕭若蘭怒火中燒的走上前,臨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訓斥。

蕭婉吟朝阿霖揮手,“你先下去吧。”

“喏。”

蕭若蘭一把坐下,將手搭在桌子上,“我不過去了一趟長安,才幾月?你便發生了如此大的事,與李家的婚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好不容易躲過了你又將自己送上門?你明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

“阿姊,有些事情不似表麵。”蕭婉吟耐心的解釋道,“難道阿姊沒有發現,從定親開始到李元符突然患病,為何事情會如此巧合?這些事情串聯在一起,阿姊就不覺得蹊蹺嗎?”

“七娘說的,什麼意思?”蕭若蘭的氣漸漸消散。

“我不想欺瞞阿姊什麼,這些都是公主的意思,也是一筆交易。”蕭婉吟坦白道。

“交易,拿你的終身大事做交易嗎?”蕭若蘭冷笑一聲,對於太平公主的做法有些嗤之以鼻,“上位者隻會用權勢來逼迫別人去做對自己一定有利益的事。”

“我也不想,但又能如何呢,她是公主,是聖人最疼愛的人。”隨後蕭婉吟便將前因後果悉數告知。

蕭若蘭心中的埋怨隨著蕭婉吟的無奈而消失,“與這樣的人結親,想想我就覺得惡心,既然是交易,李家是明麵的東宮派,公主沒有理由鏟除利己的一方,那麼這病定然不會致死,七娘,”蕭若蘭俯身喚道,“你就不怕她是做給你看的嗎,好讓你放心,她既然可以與你做交易,那麼必然也可以同李元符做交易,等你嫁過去了,這一切就都晚了。”

“此事上官姐姐也參與其中…”

“上官是不會,可是公主就不一定了,別忘了,她是聖人的女兒,她行事的心狠也像極了聖人。”蕭若蘭盯著蕭婉吟的眸子一動不動,不管自己如何緊張與提醒,蕭婉吟都像一個事不關己的無心人,頓時心生疑惑,緊皺著眉頭問道:“你也在籌謀,所以以身犯險?”

“比起婦人的名聲,有什麼是比丟了自由還痛苦的呢,可是這個時代的自由於婦人而言有多難獲得,即便出生在權力的頂端,貴如那些自幼受寵的公主卻依然逃不開身為女子的宿命。”蕭婉吟回道,“原是困獸,示弱,才讓人誤以為是籠中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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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

請期之後能夠下床走動的李元符比正常升遷都還要高興的賞賜了占卜吉日的術師。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沉甸甸的金子進入囊中之後術士的心虛好像被填補滿了一樣,眼裏隻有說不盡的開心,“往後若有占卜,小人一定聽從公子吩咐。”

李元符撐著身子坐下,覆手輕輕咳嗽了幾聲,低頭細思索了自己的病之後朝術士招手,術士極為恭敬的走上前弓腰至李元符身側,“公子請吩咐。”

“上次你說你占卜多年從未出過差錯,又說這門婚事不利家門,那我這病也是因為婚事嗎?”李元符問得極為小聲。

術士聽後心中泛起了嘀咕,相府對這門匹配的世家大婚極為重視,而李元符青睞蕭家嫡女的事也早已傳遍神都,以為又是李元符別出心裁試探的術士笑眯眯道:“小人雖占卜多年,但絕非萬無一失,占卜乃術,不可全信,有道是人定勝天,兩家聯姻,不存在吉與不吉,公子的病因念想所致,這門婚事便是良藥,藥到自然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