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胡人沒有聽懂王瑾晨的話,便湊在一起小聲討論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高位什麼下僚?”
“不知道,但是他穿著官袍,能騎馬,應當非富即貴,且試一試吧,反正又沒有壞處。”┆┆思┆┆兔┆┆網┆┆
“好,我們答應你。”
王瑾晨扯著駿馬的韁繩來回轉了一圈,旋即將一小錠金子扔到胡人手中,“這是定金,我聽聞西域胡人眼神最是銳利,希望諸位都能得到全部的金子。”說罷便朝適才賣胡餅的店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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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
“休市時間到!”
鬧哄哄的南市在短短幾刻鍾的時間內變得尤為安靜,不知情的百姓們沒有看到幻術隻得掃興而歸,知情的百姓則紛紛趕著鼓聲停止前擠進利通坊。
—噠—噠—噠—小廝踩著木樓梯焦急的跑上樓,“公子...”
“蕭姑娘來了?”李元符問道。
“不是,是今日南市的幻術改在了晚上的利通坊,小人親眼見到蕭姑娘也進去了。”
李元符拍桌站起,“什麼!”宵禁的鼓聲隨之響起,李元符急匆匆的跑出房間,離開時連聲招呼都沒有與對坐的李錦打。
李元符衝到樓下,尋思著騎馬比較快,“將這馬車給我解了。”
家僮氣喘籲籲的跟上前,“公子這是要去哪兒,咱們不回家嗎?禁鼓已經敲了,若誤了時辰犯夜可是要受責罰的。”
“閃開!”李元符推開下人一把跨上馬,“駕!”
從湖邊渡橋要繞很長一段路,南市的百姓紛紛往家趕,李元符一路橫衝直撞與橋對麵駛來的馬車迎麵撞上,差點撞了個人仰馬翻。
車夫手疾眼快的拉起韁繩,馬便撞上了橋上的護欄,騎馬跟隨的幾個小廝上前開口大罵,“沒長眼睛嗎,知不知道這裏頭坐的是誰?”
驚嚇之餘,李元符握著韁繩跳下馬賠禮道:“在下有急事要借道,適才衝撞與冒犯還請閣下見諒,隻不過在下真的是有急事,還望閣下通融。”李元符從蹀躞袋上取出一個錢袋,“這裏幾貫銅錢...”
“誰要你的臭錢!”
小廝態度極為傲慢,車內的主人似乎刻意縱容他們如此,李元符皺起眉頭挺直腰杆道:“在下是夏官侍郎李昭德之子,若閣下不滿這些賠禮,便留下姓名,等我回稟父親再差人將厚禮送往府上。”
小廝騎馬靠近馬車,俯身小聲道:“主人,這個人說他是李昭德的兒子。”
車內坐著一個綠袍官員,撐著腦袋一副慵懶之姿,“誰?”
“夏官侍郎李昭德。”
官員聽後臉色大變,咬牙切齒道:“李昭德?就是那個上書彈劾本官說本官不識字,害得本官差點沒能坐上禦史之位的李昭德?”
“回主人,是。”
睚眥必報的侯思止掀開車簾朝小廝招手,小廝騎在馬上俯身湊近車窗,聽得主人在耳側的一陣嘀咕之後便驅馬上前,趾高氣昂的坐在馬上蔑視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難道李公子犯了錯還要仗著父親的威名胡作非為不成?”
“我已經道歉了,也未曾說過不給賠禮,是你們得理不饒人。”李元符滿臉焦急力爭道,旋即拉著韁繩跨上馬,“我還有事。”
“主人,他好像有急事,不過咱們不是也要去傅禦史家中麼,王主簿說的...”
“傅遊藝就留著明日再找吧,李家人敢惹我不快…”侯思止便從車內起身走出,右手摸著腦袋,好像剛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