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元符放下杯子轉過頭,見女子隻身一人,便有些著急的問道:“怎麼隻有你一人,姓王...子玗呢?你未叫他一同前來嗎?”
李錦搖頭,“子玗哥哥說他有事...”
“有事?”李元符慌道:“你未告訴他蕭婉吟也會來嗎?”
李錦本就臉色不好聽到李元符的話便更加陰沉了,“為什麼要說她?如果子玗哥哥是因為為了見她才同我出來那我寧願不要。”
李元符啞然,心中也有些惱怒,“算了,沒來也好。”
夕陽灑在波光粼粼的水麵上,晌午的酷熱漸漸散去,微風吹過湖麵帶著幾絲涼爽,綠袍官員騎馬至南市,尋到表演幻術的幾個西域商人。
“王主簿,這邊請。”小廝將王瑾晨帶進一間密室,密室裏很是陰森,裏麵還充滿了刺鼻的□□味,“這是您要找的幻術師,米保。”
“什麼人?”幻術師一頭卷發,說著不太流暢的洛陽官話。
“大師,這位便是京中盛傳的紅人,司刑主簿王瑾晨。”
幻術師仔細打量著王瑾晨的穿著,“我剛來洛陽時聽說了你的名諱。”
王瑾晨背起雙手,從容道:“我來此,是要與大師做大買賣的。”
“哦?”幻術師靠在椅子上,“士農工商,像官人這樣的士人,也會同我們這些卑賤之人談生意麼?”
王瑾晨望著陰暗的密室,“昔日高宗皇帝恐懼幻術驚人而禁止西域幻師入京,中原唯長安最盛,自那以後許多幻術師都銷聲匿跡了吧,直到高宗駕崩皇太後臨朝,雖然沒有明令繼續禁止,但先帝禁令也未撤銷,你們能在陪都重新表演,定也是多方打點了的,如今我能讓幻術再次盛行於京師,就看大師您意下如何了。”
幻術師從座椅上起身,“你說的是真的?”
“大師覺得本官像是說假話的人?”
“條件是什麼?”幻術師警惕的問道。
“久聞西域幻術可以做到以假亂真,這做買賣之前,總得先驗驗貨吧?”
“貴人請隨我來。”幻術師從王瑾晨身側略過,從密室裏拿出一根極普通的蠟燭,“且看。”
蠟燭長一尺有餘,寬不過二寸,點燃後散發著與所有蠟燭一樣的普通柔光,幻術師一手托住燭台一手伸開五指,略過火光的一瞬間柔光便成了五彩斑斕的五色光。
見人微驚,幻術師笑道:“今日黃昏南市本有一場,貴人既然要驗貨,小人便將他們全壓在晚上利通坊內的盛宴之上。”
微驚之餘,王瑾晨拱手笑道:“那在下就,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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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術表演使得洛陽南市陷入了堵塞,商人們將攤販紛紛擺在街道兩邊,使得南市如上元燈會一般熱鬧。
阿霖看著擁擠的街道,“李公子不是在聚仙樓嗎,姑娘這是...”
“誰說我出來是要尋李元符的。”
“可是,王公子跟李公子在一起,姑娘不去,豈不連王公子也見不到了?”
馬車突然停下,主仆二人朝前緩衝差點沒有坐穩,車夫回頭道:“姑娘,前方過不去了。”
蕭婉吟起身棄車徒步,盯著旁側不遠處的戲台道:“我是來看西域幻術的,”
“這位姑娘也是來看幻術的?”頭戴氈帽的胡人自發現她之後便盯了好一會兒,注目的眼裏似乎在比劃著什麼。
阿霖下意識將人擋住,用著有些凶及防備的語氣,“是又如何?”
“今日黃昏南市的幻術不演了,改在晚間利通坊一道。”見她們似乎不信,胡人又用官話道:“小人是這百戲班子裏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