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千金公主是唐高祖李淵的女兒~
第60章 傅遊藝
王瑾晨才從大內出來,震耳欲聾的暮鼓便在身後敲響,遂將揣起的雙手鬆開一腳跨上了馬車。
靠在馬車的車窗旁捏著一塊刻字的節符,思考著適才大殿上皇太後的吩咐,而奏疏是肅政台所呈稱讚皇太後的豐功偉業及奉勸皇太後殿下武氏符瑞,當合革姓受命,官員落款正是入宮碰到的合宮主簿、左肅政台禦史傅遊藝,也是朝廷內已過甲子之年的老臣裏為數不多支持皇太後稱帝變革之臣【“傅遊藝上的奏疏,但是吾沒有回答他。”】王瑾晨低頭摩挲著手上的符節,“敵國破,謀臣亡,什麼人都可以舍棄嗎?”
車夫拉起韁繩回頭問道:“主簿是要歸家還是返回司刑寺?”
王瑾晨回過神將符節收起,“去城南左肅政台禦史傅遊藝府上。”
車夫有些猶豫,因為他有把握在鼓聲停止前趕到司刑寺或者修文坊,“這...”
“不用管宵禁,出了事本官負責。”
“喏。”
數百聲城鼓在一聲休市的警告之語中停止,街道上已不見有行人的蹤影,今日巡邏的十二衛恰好又是左金吾衛。
“將軍,前麵有車馬聲。”
丘神勣握著韁繩輕輕夾了夾馬肚子上前將馬車攔下,車夫像見了閻王一樣驚嚇得將馬車急停,旋即跳下車畢恭畢敬道:“丘將軍...”
“裏麵是什麼人?”
車夫戰戰兢兢的扭頭,王瑾晨從車內弓腰走出,“是我。”
“我當是誰呢,”丘神勣蔑視了一眼,旋即鬆開韁繩拱手道:“原來是殿下跟前的紅人司刑寺王主簿啊。”
“王主簿可知道京中規矩陪都等同京城,二、三、四更犯夜,地方城池笞四十,京城五十,”丘神勣瞧了瞧已經見尾的夕陽,“如今雖隻是一更,但京城也要杖四十。”
丘神勣身後的金吾衛蠢蠢欲動,就等將軍開口押人處刑了,車上的人麵不改色,車夫卻已經嚇的丟了魂,丘神勣的金吾衛一向以狠毒著稱,犯夜被打死的多出於他手下。
誰知丘神勣隻是一笑,朝身後揮了揮手示意士卒們讓行,“不過王主簿是殿下的人,皇太後殿下的人我邱敦又怎敢得罪。”
聽到此,車夫大鬆了一口氣,王瑾晨端著雙手提醒道:“立法無情,國家律令不應該徇私,宵禁乃是維護京城治安,保障君王安危的規矩,豈可因人而變,徇私枉法呢?”
丘神勣聽後旋即大笑,“本將軍第一個繞的犯夜之人竟然要求著挨罰?”跟隨的一堆金吾衛便也隨著哄然大笑。
王瑾晨不以為然道:“我並非要求真你責罰,”旋即從袖子內拿出一塊符節,“奉殿下旨意,見節如聖人親臨。”
丘神勣騎在高高的駿馬上咬緊牙關不甘心的跳下馬,侍奉禦前,他當然能辨清符節真偽,“臣丘神勣,恭請聖安。”
王瑾晨便道:“丘將軍同下官一樣皆效力與皇太後殿下,殿下日理萬機,咱們應當同心協力不能讓殿下百忙之中還要管這些窩裏橫的瑣碎之事才是。”
丘神勣沒有再回什麼,隻是將馬牽至一旁,“王主薄,請。”
馬車遠離後丘神勣一圈砸在馬鞍上,親從擔憂道:“將軍,這個司刑主簿看來不是個省油的燈。”
丘神勣攥著韁繩一腳跨上馬,“狐假虎威,等著吧,我會讓他明白沒有人扶持,身為弱者會有多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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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一座關閉的坊門再次打開,坊正不但不生氣,反而對入內的人畢恭畢敬,親自將他們引至左肅正台禦史傅遊藝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