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年,一向孤身一人的君雪主身邊多了三個人,為首的是一位粗壯厚實的勁裝壯漢,皮膚黝黑,濃眉,眼睛很小,麵上沒什麼表情。留著一頭利索的短發,額間圍著一根寬布條,在腦後係了個結。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懷中抱著一柄木刀。
落後高大壯漢一個身位的是一個瘦削的少年,淡淡眉眼似笑非笑,盡管矮了那壯漢半個頭,卻也很高。白衣玉冠,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子弟。瘦削的身體後卻背著一個用布包裹著的物體,長長的,顯得很是沉重。
最後麵的是一個神色淡漠的女孩,大約十六七歲模樣,紅色廣袖長袍,領口緊實地圍到脖子處,瀑布般的長發隻用一根紅色發帶束在頭頂,雙手自然垂在身側,看向高台下的人的眼中滿是淡漠,仿佛下麵的人就是一件件沒有生命的物品。這幅神色,卻是最像君雪主的。
雖然貴為容海大陸睥睨一切的人,君雪主卻沒有要求過任何的特權,而是盡量維持宗族之間的平衡。也因此,世家之間再有矛盾,多會選擇讓君雪主解決。久而久之,長生殿也變成了比各國皇族更高的存在。
而二十年前起,每七年一次的長生殿無門檻選拔,也成為了無論窮富子弟都想參加的活動,甚至超過了各國的文武考試。但每次選拔最後隻選十個人,而這十個人也隻能在最後的入門禮時見到君雪主一次。
“諸位,許久前我曾說過要收三名親傳弟子,而今已經選出來。日後你們隻需跟著你們各自的師傅習武就好,殿中的規矩自會有人教給你們。等你們的師傅選好人後便散了吧”台下分散著約摸十五人,離高台很遠,但君雪主的聲音卻宛如洪鍾穿過每一個人的耳膜。
加上無數個傳說構成的敬畏,在這個一招半式都沒有傳授給自己的殿主麵前,沒有人敢造次。
不僅長生不老,他的一身高深莫測的武功也令世人為之不解。不屬於任何門派,卻無人能出其右。
二十三年前的宗族大戰中,五大世家三大門派火拚一時,直到君雪主在戰場上以他那詭異的功法輕飄飄地穿過幾個宗族的高手身邊,這場戰爭才堪堪止住。
經此一役,君雪主名噪一時,成為了整個容海大陸的頂尖高手,沒有之一。
好暖和
這是小女孩被扔進狼群前的最後一個想法。可惜這樣的溫暖,最終隻維持了一瞬,這個男人便以鬼魅一般的速度從樹林邊緣飄進了樹林深處,將她扔在了一個狼窩邊上。當她反應回來時,那個男人的身影早已消失。
“這麼愛哭啊喂狼好了。”君雪主仿佛不知道喂狼是什麼意思,輕飄飄地從口中吐出來。小女孩當然不知道喂狼是什麼意思,或許是哭累了,抽泣著看著眼神變柔和的君雪主,鼻涕一吸一吸地哼唧著。
“還很髒嘛”君雪主溫柔的抱起這個孩子,一臉嫌棄地說道。瘦削頎長的身形,飄逸瀟灑的舉止,君雪主好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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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一般,是這大雪夜的主人。
而對君雪主來說這並不是恐怖,而是煩躁,放下手中的酒壺,君雪主尋著哭聲走過去。隨意披在身後的墨色長發在雪夜飄揚,瘦削的身形在背著月光的角度很單薄,仿佛一張紙片,風一吹就會跑掉。
而這樣的一個人卻隻穿著一件單衣,係著一根固定住衣服的腰帶,露出精瘦的胸膛。大朵的雪花還在飄灑著,天氣十分寒冷,可見他的內力之深厚。
無極山附近大雪紛飛,已經許久不曾有過人煙,厚厚的積雪在夜晚反射著銀色的光輝,不熟悉的人最後甚至會迷失在這個蒼白的地方。
小女孩被突如其來的親近嚇到了,卻因為高度的上升不得不摟住君雪主的脖子。
天地間的大雪依舊在下,樹林深處的啼哭又拉開了帷幕。而君雪主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撿起自己扔在地上的酒壺,如鬼魅般的離開了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