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完錢放起來,鬱夏和岑荷兩人都累得不行了,兩人挨到床就直接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正午時分。

氣溫驟降,鬱夏看了一眼天氣,最高溫度隻有十五度。

室內溫度還好,她和岑荷收拾了一下室內布置的一些小玩意,把氣球和彩帶這些收了起來。

岑荷係上圍裙在廚房忙碌著,鬱夏看著岑荷的背影出神。

覺得有些不真實感,她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臉,很痛。

她和岑荷確確實實結婚了。

接下來的日子越來越冷,鬱夏出門在外,都會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帽子,圍巾,手套一樣不能少。

岑荷說她裹得像個大粽子,然後溫溫柔柔地牽起她的手往自己口袋裏放。

到了晚上,屋內雖然開著暖氣,但鬱夏的手腳還是冰涼的,岑荷給她蓋嚴實被子,她就把被子踢掉。

岑荷:“不冷啊?”

鬱夏抿著嘴,“冷的。”

岑荷無奈幫鬱夏繼續蓋上被子,可能是覺得好玩,鬱夏故意又把被子踢掉了。

饒是岑荷脾氣再好,語氣也嚴厲了起來,“你要幹嘛?”

鬱夏吸了吸鼻子,“你不會抱著我啊?那樣我就不冷啦。”

...

鬱夏手上開始長了凍瘡,手指凍得像一根根胡蘿卜似的,癢的不行,岑荷小心地幫她塗著藥。

鬱夏吐槽:“我還是喜歡夏天,可以吃冰淇淋,穿漂亮裙子,最主要的是也不會有凍瘡。”

“姐姐,我這陣子能不能不學習?”鬱夏用撒嬌地口吻說著,把自己的手舉得老高,展示給岑荷看,她都這麼慘兮兮了。

這陣子法律法規修改了,她們法律人本就要時刻關注這些,比對變化的地方,自己吃透了,才能更好地幫當事人解決問題。

反正永遠都在學習的路上。

岑荷勾起嘴角,沒有立刻說話,鬱夏覺得有希望,沒想到岑荷笑著拒絕了她:“不行。”

岑荷拿出筆記本電腦和本子,跟鬱夏說:“你手不方便的話,我來講給你聽,幫你做筆記。”

暖氣很快席卷了整個屋子,鬱夏聽得昏昏欲睡,偶爾從岑荷身上帶過來的水蜜桃味讓她還保持著那麼一點清醒。

鬱夏的額頭上一涼,岑荷的臉浮現在她眼前,她的嘴唇剛剛離開她額頭,此刻一張一合說著話:“有沒有清醒一點?”

鬱夏咯咯地輕聲笑了起來,“沒有。”

那邊岑荷意味深長:“哦。”

鬱夏笑聲逐漸放大:“要不你再多試幾次看看?”

下一秒,鬱夏便徹底說不出話來,她沉浸在岑荷的吻裏,這個吻持續了很久。

又到了鬱夏最喜歡的夏日,樓下花壇裏青草的氣息在空氣裏散開,蟬鳴聲四起,日子美好到不能再好。

鬱夏早早地起床,跑到陽台上伸了個懶腰,她回頭,看到客廳裏一側照片牆上掛著的婚紗照,心生歡喜。

照片裏的她穿著短款斜肩婚紗,頭上戴著花環,笑得特別開心,身旁的岑荷穿著的是拖地露肩婚紗,兩件婚紗都是岑荷親自挑選的,設計感十足,一件俏皮甜美,一件優雅浪漫。

岑荷同樣大笑著,不同的是鬱夏的視線是看著鏡頭的,岑荷的視線是看著鬱夏的。

兩人手牽手站在草坪上,攝影師是岑風,拍照那一天風和日麗。

岑風:“我之前給你們拍照,怎麼就沒想到給你倆拍婚紗照呢,那樣一舉兩得了。”

岑荷笑他:“又不是不給你錢。”

岑風:“別,這錢我還真不敢收。”

岑風一臉認真道:“姐,你不知道能幫你親自拍婚紗照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這組婚紗照是岑風最為珍視的作品。

鬱夏站在照片牆前麵,她扯了一張紙巾輕輕擦過玻璃上細小的灰塵,嘴角上揚。

這一天,岑荷一整天都在忙著開庭,到了傍晚,晚霞把天空染紅,鬱夏覺得漂亮,就拍了一張照片給岑荷發了過去,“姐姐,我下班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