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就是寫作業,你一個人每天出攤已經夠累了還得專門趁這大中午回來給他做飯也太累了吧。”

領居的麵容就是普通人的麵容,並沒有什麼刻薄的成分在,他說這樣的話,也隻是每一個普通人被係統導入了那樣的記憶以後出現的客觀想法。

鍾渙躺著不為所動,如果被區區一個人的三言兩語就能激得他站起來老老實實幹活,他就不至於一覺醒來被人打的時候直接懵了,而是當場一發刹時過去崩了整個世界。

世界本身都是有壽命的,而掌握了時間和空間的旅行者,想要輕易的毀滅什麼東西,再簡單不過。

別說時處生命周期中極為活躍的狀態,就是剛剛出生的世界,也會在他的力量引導之下霎時變成一個距離死亡不遠,甚至隨時都會毀滅潰散的世界。

鍾母給的答案倒是叫他很滿意,“我們家小渙沒你說的那麼誇張,他平時還是很會顧我的,要我說你老趙家的那兒子要是有我們家小渙成績這麼好,隻怕寵得更厲害吧。”

鍾渙聽完懶洋洋的在床上翻了個身子,就著外麵的太陽光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鄰居家又給了什麼回複不知道,鍾渙隻知道一覺醒來天都黑了,而係統卻在提示他,要寫作業了,說明天是周一,高中生的作業可是很繁重的。

鍾渙:?

鍾母沒喊他,他知道是受到了那一部分力量的影響,可以理解,可為什麼係統也待他睡到自然醒才提示他有作業這事兒的?

“不寫可以嗎?”

【我以前有一個學神宿主,他最擅長的就是曠課缺考,然後以第一名的成績讓無數人遠遠遙望。】

“不錯。”鍾渙確實覺得不錯。

他打了個哈欠,不過在他打算是再次睡過去之前,一縷金色的人類看不到的力量出現在了鍾母的頭頂。

活得久了什麼都會一點,適當給人類增加一些氣運,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事。

鍾渙一邊打哈欠,一邊將沒寫下任何一個字的練習冊放在書包裏準備上學的時候,鍾母喜氣洋洋地告訴他,昨天晚上有人給她打電話,說是有人看上了她做了這麼多年的獨門燒烤料。

鍾母告訴他,她打算賣掉這價值一百萬的燒烤料方子,至於這方子是否會被對方做大做強甚至開成連鎖店賺他個幾百幾千萬什麼的,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她隻知道一百萬能換個好一點的房子,一百萬能讓自家兒子生活得更好一些,而餘下的錢還可以租個鋪子正式做點其他的,她可不覺得燒烤能做一輩子,她能研究出能賣一百萬的燒烤料,也覺得自己能研究出能賣一千萬的其他東西。

這個女人,可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甘於平凡。

鍾渙昨天中午睡覺之前還看到了這小的隻有十幾平方的房間牆上貼著的一張便簽紙,紙的顏色已經有些黃了,能貼住還是靠透明膠帶粘上的。

上麵寫著“如果有一天我向平庸低了頭,請向我開炮,無論是怎樣的尖銳炮筒,我都願意坦然接受。”

鍾渙覺得很好。

於是又加大了她頭頂閃爍著的那一絲金色氣運。

氣運也分很多種顏色,金色之下甚至還有足足八種等級劃分,而金色卻是最強。

係統卻對這些一無所知,想來也是完全猜不到,在鍾渙的概念裏……

所謂人生巔峰就是好好當個什麼都有的富二代,享受一生。

唔,為什麼不自己努力呢?

當然是對他而言,最有價值的還是睡覺。

有一種說法,價值公平交換才是所有物質流通的基本體現。

鍾渙睡覺的時候就是在修複自身,而他修複的力量和隨意分出去的氣運相比,不過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