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去找你。
我不知此刻該如何給你介紹我自己,我們認識了整整二十二年,你可相信,這已經是我愛你的第十個年頭,並且我將會一如既往的愛下去。
十年前的雨夜,電閃雷鳴,剛和我大吵一架的你進了我的房間,為我蓋上了被子。
那一瞬間,在我心裏成了永恒。
我的愛情一旦開始,就不願結束。
你上大學的時候,我剛好在國外讀研究生最後一年,我投資了一個還不錯的項目,賺了還算客觀的金額,於是成為了你樓上的鄰居。
在我設想中的開始,應該就像那天早上一樣,你自言自語的走進電梯,我給你遞上一杯熱熱的牛奶。
如果你也記得我,我會打招呼說:“好久不見,星星。”
如果你不記得我,那我會經常給你做甜品,時常送給你吃。
其實我並不愛甜品,但是我愛你。
很抱歉瞞著你,但是我愛你。
請問林星遲,你願不願意打開麵前的這扇門,從此成為二十六歲正在C大英語係擔任教授的江裕的江太太。】
這是林星遲從沒有想過的求婚方式,從小到大她收過很多封情書,有的會打開看,有的直接當場退了回去。
但這一封,她會永遠保留。
她本來以為自己能和江裕互相喜歡,已經是天大的幸運,卻沒有想到所有的幸運都是江裕的一步一步計算。
他為了自己蓄謀已久,但林星遲被他算計的滿心歡喜。
暗戀一個人十年該有多苦啊?
漫長且沒有希望的等待,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性會落空,還有百分之四可能談了幾天就會分手。
她和江教授要做那百分之一。
林星遲帶著淚敲了敲江裕的房門。
幾乎是她才敲了一下,江裕就立刻打開了門。
男人今天穿的格外正式,一身全新的淺色豎條紋西裝,頭發不知道是找誰做的造型,把劉海掀了上去,露出了一個背頭。
江裕本來長得就極好看,此時更是精神又帥氣。
林星遲想往他懷裏撲,動作還沒有做起來的時候,先被屋內的樣子震驚了。
她從沒有進來過這個房子,這是第一次。
江裕的房子是個簡單的三室一廳,布局和自己房子很像,此刻沒有點燈。
屋內昏昏暗暗,唯一的光線是滿房子的蠟燭和牆上的一些裝飾用的小星星小燈。
大廳中間是一顆巨大的心形,心形裏麵的蠟燭一層接著一層。
其實這是一種非常土非常不安全的求婚方式,如果不要這些蠟燭就好了。
但林星遲情不自禁地走了進去,又看到牆上貼著的全都是自己的照片,也被他貼成了心形。
從小到大的林星遲全都有,從剛出生時的小團子,到現在亭亭玉立的大美女。
哪怕江裕在她生命中缺席了十年,但這十年間的照片卻還是被他找到不少。
江裕帶著林星遲往沙發邊走,沙發上整整齊齊擺著21個禮物盒。
林星遲被太多驚喜弄得不知所措,她哭的稀裏嘩啦的覺得自己太醜了,捂著臉嗚咽著問:“這盒子裏是什麼呀?”
江裕把她的手輕輕拂開,幫她把眼淚一點一點的擦幹,聲音也有點沙啞:“是補給你的所有生日禮物。”
一歲是一個小小的撥浪鼓,年份是她一歲那一年生產的;
兩歲是很古老的手工製小裙子,是二十年前才流行的款;
三歲開始準備了很多小花發卡,因為三歲開始蓄頭發愛美了;
…
二十一歲的江裕在國外考的甜品師資格證,信封上寫著想讓林星遲甜一輩子。